最烂的病童家长!”
“你…”看着一身狼狈的褚友梅,郎世云突然抓不住脑中所有纷乱的思绪。只见褚友梅忿忿地抓起背包。
“再、见!”宴会终结。
?
“他打你?他竟然敢打你!”
夏筱倩一边帮褚友梅贴上从同一层楼护理站乞讨而来的冰敷贴布,一边嚷嚷着、惟恐天下不乱地说。而褚友梅凝视着小小妆镜上原本是红肿的左额角,如今被贴上了形状可笑、画着樱桃小丸子的消肿贴布,不禁再一次大叹言多必失的道理。
“没有,正确的说法是,他用啤酒罐丢我…其实我话也说得有些过分…”
“他、丢、你!”
夏筱倩倒抽了一口凉气,仿佛郎世云做下了什么千夫所指的暴行。“小梅啊!我告诉你,你知道如何探测一个在你面前原本是文质彬彬、人模人样的男人,在相熟、甚至是结婚之后会不会变成衣冠禽兽吗?”
这是什么逻辑?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褚友梅白了夏筱倩一眼。
“不,甭提了!我跟那个大烂人永远都不会有相熟以上的机会。”
“这是常识,现代妇女必备的常识!”夏筱倩谆谆告诫,一旁的女性家长也纷纷好奇地围过来旁听。“预防胜于治疗!家暴防治守则第一条,要观察男人是否会动不动就砸坏东西、摔毁物品,是评断的第一指标,因为,这表示这个男人的冲动控制不好;再者,在个性上比较钻牛角尖、无法忘怀一些鸡毛蒜皮小事的男人,也会累积许多不必要的怒气…”
“对对对,我先生就是这样,婚前他原来都对我很好的…”
“原来是这样啊…”干什么啊!这里变成家暴防治中心了吗?
褚友梅偷摸摸地扶着仍是隐隐发疼的额角,逃离了义愤填膺的众娘子军。
而午后的治疗室内,小薇已经是静坐在地板上等着她。
幸好小薇长得一点都不像郎世云,否则褚友梅很可能会忍不住拿起什么玩具以牙还牙、父债子还地K回去。望着大玻璃窗外一片阴霾的天候,褚友梅对自己的想法不禁咋舌,想来自己的冲动控制也好不到哪里去褚友梅暗叹。
“小薇,你好呀!”
这些天来,小薇已经略略可以僵硬、被动地配合一些简单的游戏或玩具,眼光也稍微会跟着褚友梅的挪移而转动,但却仍然没有任何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
褚友梅想到朱主任曾经提及,小薇在母亲的意外之前是会说话的,加上最近听说他仍偶尔会在半夜发出尖锐的叫声,想来声带并未有任何受损之虞。
所以,一切还是心理的问题吗?
偏偏应该是最能帮助小薇、最该亲近小薇的父亲,却是那样的人!
“呵呵!超人力霸王又迟到了!”褚友梅笑着抱起小薇走向满柜子的玩具与游戏机:“没关系,我们先玩,你想要玩什么?”
还是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