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要给新娘子的戒子。”夏熙语拔掉龙昊给她的定情戒子,递向前,她麻木的看着薛子珊喜形于色的惊喜。
反而是一旁的姜兰妮看到银戒的那一刹那,心中有股挥不去的强大不安感。
这对银戒是龙昊在二十岁成年时,他爷爷龙长天特别去打造送给龙昊和他未来的伴侣,至今七年,龙昊总是戴着这一对银戒,如今另一只银戒在夏熙语的身上,这…想起此举恐怕会激怒儿子,姜兰妮心神不宁的问:“这银戒是龙昊亲手给你的吗?”
这一问,解动了夏熙语的回忆,他一声又一声的捶壁声、她泪眼模糊中所看到的血、他亲自为她戴上银戒、他允诺他们一定会在一起、那一夜的热情缠绵…
“那已经不重要了。”她不自觉流下的泪已说明了事实。
她的泪让薛子珊惶惶不安,但为了那意义非凡的银戒,她选择漠视心头的罪恶感,紧握住手中的银戒;她不发一语的紧抿唇,想独占银戒的心思无所遁形。
“你得离开,愈远愈好,你待在这里,永远也无法和龙昊断绝关系。”姜兰妮快刀斩乱麻的说。
端起咄咄逼人的架式,她有些顾不得他人死活的赶尽杀绝,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那绝对不是夏熙语一句不重要所能掩饰的。趁着儿子这几天到国外去视察、谈生意,她必须彻底让这件事有个了结。
怔愣的看着龙母狰狞赶人的面孔,一朵漆黑的乌云浮上心头,在之前的见面过后,她的脑海里总潜藏着一股对龙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我今天就走。”她最后说,站起身,她迅速离开咖啡厅,冲进一场午后雷阵雨中。
她的心在淌血,泪水和着雨水纷纷交织在她清丽的哀戚面孔上。
她不断的在心里对他呐喊着爱他,幸福虽然就近在咫尺,但她却怎么样也构不得幸福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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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如同泡沫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一丝蛛丝马迹的线索好让他找到她,她狠心的将他一个人抛下,让他日日夜夜啃噬着对她的无尽思念。
为什么要离开他?他不停的问自己。
她明明亲口答应要等他自国外回来的,她明明还跟他约好要去别墅玩的,她明明说爱他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
骗子,大骗子!原来那些话都是她说来哄骗他的,等到他一不在她身边时,她马上就逃得无影无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她已离开的痛苦,留下他一个人不停的在她曾经留下的足迹上,不断的找寻所有和她嬉闹吵架的回忆。
她为什么不坚持下去,等他从国外赶回来呢?她为什么还是不愿相信他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
猛灌着酒,龙昊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憔悴、还要醉生梦死,他想借着酒精麻痹自己,好忘了她带给他的痛苦,偏偏他是愈喝意清醒,脑海里怎么样也甩不掉她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