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外头惹祸了?”
能让他岳丈大驾光临的原因,通常都是为了淮舟的事,只要淮舟在外面闯下大祸,他岳丈一定会来告誡他几句。
老实说,查士民是个保守、严谨的老人家,他一直很不满意他把儿子教导成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你知道最近这孩子都沉溺在哪里吗?”查士民那苍老的嗓音充满严厉。“在醉仙苑里!他每天都与那群妓女混在一起。”
“这臭小子!”朱沂鞥喃喃低咒一声,难怪这个月他老是不见淮舟的踪影,他原以为他奇迹似的爱乖了——因为没听到他在外头闯祸的消息——没想到他每天赖在妓院里,看来他对这小子的期望过高了。
“沂鞥,你有空也多管管淮舟,堂堂一个王爷之子整天混在妓院里,这成何体统啊?”查士民那不满的情绪持续高漲。
“我会好好教训淮舟的。”朱沂鞥那坚毅的下顎抽动一下,显然不习惯受人训责,不过,他会把这笔帐算在他那不肖子身上。
查士民的气愤没有減弱的迹象,对于女婿那敷衍的态度,他相当不满。“要是影纹还在,准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德行了,沂鞥,你实在太纵容这孩子了。”他的女儿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一定会好好教导准舟的,如今准舟就不会变得像野马一样到处乱闯祸了。
“本王没有纵容淮舟。”朱沂鞥勉强按捺下满腔的火气,不想与他岳丈吵了起来,但是他的语气却强硬了不少,连“本王”都说出口了。
他为了把淮舟教好,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可惜一点用处也没有,连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火爆脾气爆发了,都不见淮舟皱一下眉头,淮舟顶多就是到他堂叔翼明家避一下风头而已,过几天他又故态复萌,恢复他那轻佻、爱恶作剧的行径。
事实上,朱沂鞥简直快被他这宝贝儿子给气死了!
“沂鞥,我知道你公务繁忙,可能疏于照顾孩子,不过,老夫希望你以后对淮舟的管教能严厉一点,毕竟这孩子是你唯一的继承人。”查士民缓和下他的口气,苦口婆心的道。
“我明白了,岳丈。”朱沂鞥勾勒起微慍的剑眉,他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私生活,偏偏他的岳丈老爱管他的家务事,令他不胜其扰。
“好,那老夫就放心了。”查士民这才满意地頷首,然后从桌上拿起几卷他带来的画,递给了朱沂鞥。“沂鞥,你瞧瞧这几卷画里,有没有你喜欢的姑娘?”
朱沂鞥那刚毅的俊脸抹上一抹阴沉。“岳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再娶的打算。”他把书搁回桌上,瞧都不瞧它一眼。
“我知道,可是这些人选全是影纹的远房堂妹,她们都是贤慧的大家閨秀,而且身世清白,绝不会辱没你潞王爷的身分,你放心好了。”
朱沂鞥沉默不语,只是一张俊脸依然臭得很。
这几个月来,他就一直在想查士民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大方,竟然积极地鼓励他再婚?原来他还是存有私心。嘖!
这让沂鞥对他的敬意減低不少。
“沂鞥,你就看一下吧!也许会有你中意的。”查士民见他无动于衷,索性把晝摊开在他眼前。“你瞧,她们看起来是不是很乖巧美丽?尤其庭薰这孩子长得好像我女儿!不如就挑她吧?”
“本王不想再成亲了。”朱沂鞥快要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