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度量没那么大,去了美国后,妳要把蓝建凯忘掉喔。”
“以后我不会再提他的名字。”
“下礼拜六我们该去看礼服了,再来也要安排照相,妳可得多吃点,赶快把身体养胖。”陆青的笑容温驯如草食性动物。
“我会的。”她微笑。
饭后,他提议去散步。
走出家门,一路上她始终不吭声,陆青陪着走,他不作声。
这些个月来,他和她始终处在东山飘雨西山晴,道是无情还有情的境地,后来情敌蓝建凯出现,他以为自己没望了,谁知跌破眼镜。
虽然他想不出她突然要结婚的理由,但他也不会去问,反正再过几天,朵云将永远属于他的了。
他偏过头来盯着她瞧。她的神情和模样给人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但他知道在那样的外表下却是波涛汹涌的无奈与愁伤。
现在他无法排解她的忧伤,但相信去美国后,他们稳定的生活会让她忘却所有的不愉快。
从巷头走到巷尾她才开口,眼睛并没看向他“快七点了,我们回头吧,不然你会赶不上飞机。”
“嗯,下礼拜六来接妳回台北。”说罢,他牵起她的手往回头路走。
送走陆青后,朵云一回到家,便进去卧房,往床上一倒,呆看着天花板。
“朵云,怎么啦?”夏母进来,坐在床畔“人家办喜事都是一脸笑咪咪的,妳看妳愁眉苦脸成什么样子?”
“我哪有愁眉苦脸,陆青那么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高兴都来不及。”
夏母拉住女儿的手说“知道就好,妳可不要再三心两意了。”她越看陆青这准女婿越顺眼。虽然他长相和家世都不及建凯,但没缘什么都不必说。
她苦笑着说“喜帖都发出去了,妳还担心什么?”
“天有不测风云,妳呀,有时说变就变,谁也不晓得妳心里在想什么。”夏母递过两个首饰盒“明天起妳也该做些准备了。”
“准备什么?”她不解地问。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准备做脸、烫头发什么的。”夏母嘴里边嘀咕,边拨弄她的嫁妆“大喜那天,这些金炼有几条戴几条,妈给妳的玉佩也要戴上…”
“妈,都听妳的,妳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好好,随妳去!早点睡嗯。”临走前,还帮她把房门关拢。
静认而黝黑的室内,一架夹在书桌台上的迷你型电风扇嘎响着。
穿著雪自新娘礼服的自己会是怎样的情状?
漫漫而想…黑暗里,那是一张表情奇怪的脸:唇角含笑,而眉心深锁…
朵云恕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那一觉其实也没多久,她被一个声音惊醒--电话铃声!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客厅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