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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去市区,她得顺道去妇产科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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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辉下工回家时,赫然看见门前停了一辆红色保时捷。那样晶亮光滑的大红色,在青翠的山林中显得异常突兀。
他正纳闷着,车门已经被推开了。余彩霏甜美的声音随之飘出。“嗨!苍辉,好久不见。”
霎时,苍辉为之一愣,但自尊心却逼使他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平板,不带任何感情。
她穿着米色的丝质套装的窈窕身影,仍然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她轻撩了一下头发,视线落地远方的山头上。“我和朋友上阿里山来玩,趁机溜出来看你。”
“我没什么好看的。”他冷冷地说。
她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浮现一抹凄凉的笑容,但是她背着他走向房子,藉此掩饰自己落寞的神情。她摸着墙上的新漆。“看来我走了之后,你把房子照顾得还不错。”
“如果你指的是粉刷墙的事,我可以告诉你,那是我妻子的杰作。”
她像是遭雷击中,全身不禁为之一颤。她转过头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你…结婚了?”
“没错。”他冷冷回应。
彩霏颓丧地倚着车身,幽幽地说:“这么说来,我们之间…连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希望?”他的声音大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想把石家仅存的一半家产骗走?”
“苍辉,你误会我了,其实我对石家的财产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冷笑三声,不屑道:“你根本就是在睁眼说瞎话,有没有兴趣你自己心里清楚!”
“没有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是这么不值。”她怎能告诉他,奔走他的家产完全是出自于嫉妒和报复?当年嫁给苍辉时,也才二十出头啊,她怎么受得了丈夫把心思完全话在那片农场上,成天窝在里面干活,而把自己摆在冷冷清清的大宅院里…
嘭嘭嘭-一如往常,绛雪那辆中古喜美的引擎声由远而近传来。
她笑着跳出出轿车,拎着大包小包,边走边兴奋喊道:“哇!万客隆的手扒鸡在大特价呢!九十九元一只,真是赚到了…”倏地,她止住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时髦女郎。
绛雪看着彩霏,又看看苍辉,露出不解的神色。“苍辉,她是谁呀?我好像没有见过她耶…”
“余彩霏。”他面无表情。
绛詈手中的东西差点掉下来。“余彩霏?你的前奏?”
“没错。她今天刚好路过这里。”
“哦。”绛雪万万没想到三个人会有碰头的一天,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这位想必就是你的新任太太了。”彩霏上下打量着她。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绛雪: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并没有好感。
“我原以为你的再婚对象会是邹族的女人呢!”彩霏酸不溜丢地,难以忍受他再婚对象的条件竟然不比自己逊色。即使离婚,彩霏仍然希望自己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妻子,甚至是永恒的女神。
“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绛雪纠正她。
“而且还是道道地地的台北人。”苍辉立即接腔。
彩霏冷哼一声,脸上的线条瞬时转为僵更。“石苍辉,你想证明什么?再娶一个强壮人向我示威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苍辉冷冷地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