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身,一阵风似地卷上楼。
“绛…”他想叫她等天亮再去,她却早已没入楼梯顶端。他不知道一身慵懒的绛雪,动作怎能如此迅速。
他把工具扔进车里时,她刚好下楼。
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吓了他一跳。他回头,看见她已换上牛仔裤,手里拿着铲子、刀子。
“你发什么神经?现在乌七抹黑的你看得到什么鬼东西?”苍辉斜倚着发财车,试着发出警告。
“高丽菜,你不是爱吃吗?我现在就去拔,哪怕必须连泥巴一起塞进你的喉咙里,我都会做出这道菜!”她仍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甚至连瞧都不瞧他一眼。
“喂,你等等一”这个白痴!她难道没发现山路上连一盏路灯都没有吗?
她甩都不甩他。气呼呼地往前走去。
“喂——”他追了上来。
她迈开步伐,以跑百米的速度在漆黑的山道上奔跑,视力已逐渐习惯黑暗。
砰!
他听见身体落地的闷响,随之而来的是绛雪的尖叫声。
“怎么了?”他气喘呼呼地蹲在她身旁,痛恨天色为何还没亮。
“不干你的事。”虽然感到额侧一片灼热,但她仍咬着牙,装作一副没事状。
“回家,我帮你检查看看。”他低声命令道。
“不要!你一声令下说要吃高丽菜,我就摸黑去找,如今你心血来潮叫我回家,我就得乖乖跟你回家吗?告诉你,石苍辉,我不干!”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忍住气说:“你可以等到天亮再去拔。我又没要你马上做。”
“我就是高兴现在拔,怎样?”
“绛雪,别无理取闹…”
“无理娶闹?这也是你逼我的!”
他倒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然后,冷不防地他的手抄进她的背下,一把抱起了她。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的双腿在空中胡乱踢着,对他这种强掳方式恨之入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进屋后,他轻轻放她下来。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水槽边洗手。
他看见绛雪的额头擦破了皮,心中一阵不忍。这已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受伤了。
“让我看看。”他站到她身后,两手自后包抄,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走开!”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到楼上去,我帮你擦药。”他耐心地说。
“不必,伤得是我的额头,浊我的手,我自己可以擦药。”
他丢给她警告的一眼,随即弯身抱起她。
“石苍辉,我禁止你用这种方式抱我,啊——”重心一偏,她连忙抓住他的肩膀以防跌落。
“如果你想安全上楼的话,我建设你先闭上嘴巴。”
“野蛮人!”她愤愤地喊道:“臭石苍辉!”
他抑住生气的冲动,把她放到床上,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按坐在自己的膝上。
“别动,我要帮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