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味和杜浩然的模样混为一体…
“可恶!怎么会想到那家伙!”她忿忿然地丢下绣花的工具。
“哎哟,我说丫头,你发什么火?做啥把工具给砸到地板上了呢?”伴随着故作惊吓的大嗓门,推门而入的是她那近来挑三捡四的大胡子老爹。
“亏你还是人人夸奖的好闺女,让外人看见了这模样,看你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又没外人在。”
梁红豆抓起一把利剪就要往杜家的方向丢去,不过随即便被梁任研握住她的手。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喂,闺女,不能丢啊,丢中了会死人的唉!”他用夸张的表情阻止她的动作。
梁红豆怎么抽也抽不回她的手腕,赌气地换上另一手抓住桌上的陶杯便向外丢去;借着去势,陶杯穿破木制窗隔,破空而去——
“喂,你…”梁任研来不及阻止,只得无奈地看着陶杯投奔至邻居家去。“这跟杜家有什么关系呢?干什么还直向着杜家那小伙子的房间去?”
“我就是瞧他不顺眼行不行?”梁红豆大刺刺地一**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装模作样、矫揉造作、轻浮虚夸的花心大萝卜!居然还给他顺顺利利地过日子,老天爷到底有没有长眼啊?”
“去!”梁任研捡起地上的绣花工具,吹去上头沾染到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头。“现下我和你讲的是你的行为,和杜家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只是想到和他当邻居,便觉得晦气。”梁红豆瞟她爹一眼,自顾自地把玩自己垂落在颈畔的发丝。
“瞧瞧你这副死样子,传出去谁相信你是那个平常在外头循规蹈,笑不露齿、目不斜视、端庄娴雅的梁红豆来着?”梁任研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哼,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梁红豆极为笃定地笑了笑。她这爹总是一副疯疯癫癫模样,讲出来的话总带着七分不实在,教人想相信他也难!想唬她啊,再说吧。
“你——到底你是爹,还是我是爹啊?”梁任研叉起左手,右手指住她的鼻尖:“怎么我说一句,你却顶个三句啊!”“爹,您先别动肝火,年纪都这么一大把,当心肝火一上,把血管给气爆了,那我可罪过了!”
她皮皮地掀了掀唇片。“看,您现在都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小心小心啊!不然我就得花时间和心力来照顾您喽。”
“你…”梁任研指着她的鼻尖说不出话来。
梁红豆极不文雅地做了个鬼脸。
“可恶,有胆子就给我乖乖地待在原地等我修理你!”梁任研摆出三七步,蓄势待发。
“白痴才会等在原地让你打!”梁红豆把舌头吐得长长的。
梁任研一个箭步上前,便要以大擒拿手擒住她,但是梁红豆一个回身便躲开,两人隔着一张圆桌对峙着。
“可恶的丫头!看我梁家三十六路家传拳法,哪——里——走!”
梁任研疾步上前,拳风随即跟进。
梁红豆向后一跃,顺势推开房门退出室外,一落地,双脚轻点,一个鱼跃翻身,翩然落在园子中;发上的蝴蝶金铃收不住势,还兀自响着轻脆的叮当声…
“哈,怕了吧。”梁任研得意洋洋地睨着她,一手捻着自己粗硬偾张的胡须。
“哼,谁怕你呀!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了,老头子!”梁红豆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地回给她爹一双大白眼。
“喂!你这个疯丫头!”一个怒气冲冲的年轻男中音突地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