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裴歆连忙冲到阳台。她清楚看见楼下
仁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转身,奔下楼。
此刻,裴歆就停在颜昊几步之遥的地方——
两双眼睛,就这么紧紧地交缠了!
在无声的境界中,他们两人像一同走过几世纪的恋人,在对方的眼里找到彼此的归宿。
裴歆的心安定了!
颜昊的心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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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空,稀稀落落的车辆,台北的街头是沉潜的冷清。不过,从景美到国父纪念馆的路上,有对俪影深情相依,他们手携手,慢慢走在繁星渐落的台北天空下。
“冷吗?”颜昊问。
“不,心里火热!”裴歆热着脸回答。
颜昊紧紧牵着裴歆的手,放慢脚步,配合着裴歆的步伐。
凉风徐徐,拂着裴歆的发,发丝飘扬之际,散发出阵阵铃兰香。裴歆的眉,写着娇羞;而她亮黑的眼,诉说着欢愉。
而陶醉在铃兰淡雅幽香中的颜昊,单眼皮下的一双眼眸,跳跃着从来未曾有过的悸动。满足,是他脸上惟一的表情。
偕行的两人终于走到国父纪念馆,像走到了天堂乐园,裴歆和颜昊相觑一笑。
裴歆想象不到,不过才四点出头,国父纪念馆已经人影绰绰,到处都是早起运动的人。
颜昊爱怜地拉着裴歆绕着纪念馆外围悠闲地走了一圈,他的精神奕奕.活像是在向众人宣示他身边伴侣的美丽。
“他们都是我们的证人。”在大树掩映的湖泊边坐下时,颜昊低语。
“什么证人?”裴歆问。
“我们互信互爱、互相扶持的证人。”颜昊望进裴歆的眼,用他的眼神说明自己的真诚。
裴歆轻叹一声,眷恋地往颜昊的胸膛倚靠。
“累吗?睡一下吧,在我胸膛休息。”颜昊的手稳重地搂着裴歆,像宣告他将护卫她一辈子的决心。
“不累,但是我想这样静静靠着你。”裴歆的声告慵懒地滑出她的口。
“我记得一首诗,你听听——
如何让你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生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颗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芬芳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告回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抖落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颜昊不疾不徐地念出这首耳熟能详的诗。
“我很喜欢席慕蓉的这首诗。”裴歆仰着脸柔柔地说。“不过,现在并不适合吟它。”
“哦?”裴歆想了想,眼眸晶亮,她含羞带怯地低吟着另一首诗:
“当年千帆过尽你翩然来临
斜晖中你的笑容那样真实
又那样不可置信
白苹洲啊白苹洲
我只剩下一颗悲喜不分的心
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