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骏马边,朝她伸出手。
缓缓走近他,君清-美目中闪着防备,及一丝理解。
直到被他抱上马,密密实实包入胸怀中,她才轻声开口:“你是在向我示威、告诉我甭想逃走是吗?”
笑睇她,绰和尔淡然回了句:“你想逃吗?又能逃去哪里?”
一时无语,君清-垂下头…可不是,她根本不会、也不能逃,她是该被嫁给蒙古大汗的公主,为了爹爹、为了君家的尊严,她必须完成任务。
“至少,在到呼和浩特前,我是不会逃…但是,只要到了呼和浩特,我会想办法走的。”半晌,她仰首望他坚定道。
“真是煞风景的一席话,枉费我的一片心意。”捂心长叹,他的笑带两分真、七分假,与一分摸不透。
“什么心意?你不过是把我当一匹马儿在驯服。绰和尔,我的尊严不会让你轻易摧毁。”君清-平静冷漠地说着,小手紧握成拳。
“我是在驯服你又如何?别忘了我是主、你是奴,老话一句,大小姐,你的尊严脾气趁早丢一边去,免得到头来更伤心。”也不否认,毒辣的言词他说来平静无谓,更加令人心寒。
一股怒火猛然涌起淤在心口,她险些喘不过气,怨恨地死瞪神色自若的他。
“我好恨你!”她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顾不得正坐在奔驰中的马背上,抡起小拳头往他身上捶打。“你这野蛮的浑蛋!”
气到口不择言,君清-连粗话都出口了。
“原来君清-三小姐如此有‘教养’,佩服佩服。”逮到她的小辫子,绰和尔不客气地出言讽刺。
然而,他强健的臂膀却小心翼翼的扶在她纤腰上,以防她不慎摔落马去,因此一次也没躲过她攻击来的花拳绣腿,力道虽然不大,次数多了仍难免感到疼痛。
察觉他的体贴,君清-也停住了乱打,然而气愤依旧难消,她扬首在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才喘吁吁地倒入他怀中。
“你口德倒好,我先前可叫你给骗了。”
故作没听见,她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马儿奔驰的速度并不快,夹有沙砾的风也是温温和和的吹抚过面庞。
“就四处,顺道同你风花雪月一番。”浅笑以答,他兴致看来十分高昂。
“我没兴致同你风花雪月。”神情冷然,他随性自在的行止,每每令她不知所措。
“因我非良人?”
颔首算是回答,她默默仰望天际…只有天空,是到哪儿都不会改变的…
“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汉月还从东海出…”
“明妃西嫁无来日…”淡淡接下绰和尔吟出的诗句,君清-不由得心一酸,眼眶不自觉红了。“别提王昭君清-了好吗?我可不似她,还能死留青冢使人嗟叹。”
“你不爱自比明妃吗?”俯首吻了下她眼睑,顺势吻去她不自觉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