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只好站在旁边等她吐完,顺便好好观察、观察她。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她身材中等,发长中等,相貌…当然称不上天仙绝色,但很顺眼,至少是顺他的眼,因为她的相貌是他会喜欢的那种——没上什么妆,整体看来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类型。
他对所谓的“天仙绝色”向来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像她这种干净清爽型,他尤其喜欢她那白净的后颈,在发尾间若隐若现,煞是引人遐思。这其实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他会在街角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会注意到她纯粹是基于一个男人本来就会去欣赏女人的天性使然,他又不是柳下惠,会去注意女人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也还没有老婆,身边又没有人可以看,只好先看看老婆以外的人,说不定哪天可以让他“看回”一个老婆…咳嗯,话说回来——总之,他对她并不存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单纯欣赏罢了。牧云天在心里自我解释着。
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站在这里看着她好一会了,而她也不知在何时慢慢停止了呕吐,静静趴在马桶盖上休息喘气。
也亏得他定力够,耐得住与她同处一室,并且不因臭气冲天而夺门而出——就像这期间开门进来打算上厕所的人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从小就与一堆牛羊马混在一起吃喝拉撒睡长到这么大,这小小的酸臭味比起那些牛羊马的膻腥味实在不算什么,习惯就好了。
他举步再走近些,出声:“你还好吗?”
没应声。
他纳闷,微微弯身仔细看着她的脸,这一看,连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她竟然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他好生惊讶,也好生佩服地看着她。不过仔细想想,她似乎喝了相当多的酒,而且是那种不知不觉的喝法,莫非…她其实不会喝酒,只是边发呆边喝东西,更可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酒,以致才醉成这样?而又因为吐得太累,所以干脆就给他倒头便睡…这女人,也真够单纯的了。
他边看她边推理着,最后,伸手摇了摇她“喂…啊呀!”才一摇,她就像被推倒的骨牌似的就要倒下,幸亏他手脚快,讶叫了声,瞬即俯身接住了她。
他半跪在她身边,而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睡的地方,咕哝了声,往他怀里钻,睡得更沉了。
他看了她一会,轻叹口气“没办法…,”空着的那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接通后他直接道:“喂!是我,帮个忙,现在马上过来帮我代个班,,下次请你吃一顿。”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又道:“对,没问题,那就这样,拜!”
收好手机,他利落地扛上肩膀——牧场少爷的体力可不是吹嘘的。
走出化妆室,为避免招人侧目,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站在角落处招了小炜过来,推开门隐身进通往休息室的走道中,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得请假,我已经叫小林来了,你再顶一会。”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牧云天肩上的女人。
牧云天用下巴指了指肩上的人“这女人是我室友的姐姐,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她已经醉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室友,他说现在走不开身,要我帮忙带他姐姐回家。”他面不改色地编了个谎,只因说明真正的原因会很麻烦,事实上他根本就没什么室友,他向来一个人住。
另一个原因是,他早就看出与她一道来的那堆女人没一个在意她,她到厕所去吐时,她们之中根本没有一个曾注意到。他想,就算她消失了,她们也不会发现,这样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已经如此虚弱的她继续留在她们身边!那不等于是叫一个受伤的人躺到太平间去等死吗?所以他决定带她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其他的,等她睡醒后再说吧,想那么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