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的瞬间,两人忽然向后一倾,高戡马上警觉,随即一个翻身将赵容紧紧护在怀里,在倒下的刹那,他“砰”的一声硬生生躺在地上,然后是向下滑落的摩擦声。他身子一阵疼痛,感觉像是撞上岩壁,一切惊险的连续动作到此才猛然停住。
赵容柔软的身子感觉好像撞上一堵墙,但她只感受到一丝的痛楚,所有的压力全由底下的男人在承受,她听到他闷哼出声。
“容儿,你有没有怎样?”高戡痛得没法动,着急地想了解赵容是否有受到伤害。他知道两人正跌落到一个黑漆漆的密道里。
“没有,你呢?”赵容听到他呼吸粗重,连忙探手抚上他的脸,触手所及皆是他因疼痛而泛出的汗珠。
她慌张地起身想减轻他的负担,不料一个使力不当,反而让自己的腿恰巧撞上他敏感的鼓起,高戡发出痛苦的低吼,赵容则骇然地惊呼一声。
“老天!你就算是要报复我,也不能让我变成太监呀!”高戡口气阴郁地提出抗议,为怕再受到她毒腿的攻击,连忙将她抱开,然后站起身。
他的指控令赵容微笑起来,她觉得他是在调侃自己而不是在责备她“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倾身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这荒谬的结局让她觉得好笑,终于忍不住枕在他颈项间咯咯笑了出来。
“夫人,我到今天才发现,‘最毒妇人心’这句名言真是他奶奶的对极了!”高戡双手将她紧紧搂抱在怀,天杀的!他该感到生气,但却直觉地微笑。
她的笑声听来好快乐。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赵容欢乐的笑声,而且是真心欢喜的声音,他的妻子终于渐渐走出阴霾,展露出开朗的一面,老天!他真喜欢她回荡在耳际的笑声。
“好了,别笑了。同情同情你可怜的丈夫吧!”高戡暂时放开她,拉着她的小手往密道深处探勘。赵容仍是嗤嗤地笑着“嘘!安静。”他一边小心的将她紧贴在身边,一面回头要她噤声。
在淮南王府的期间,高戡每天看似漫不经心地和赵容到处乱闯,其实他是为了降低王府侍卫的防备心,好暗中观察情势;没想到这回却因两人的偷情行为,而一举查获此重要的秘密通道。
赵容开始感觉到紧张,她第一次参与这种冒险刺激的行动,尤其身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能紧紧贴着高戡的身躯,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她在黑暗中颤抖着、恐惧着。
“别怕,一切有我。”高戡感应到手中传来的战栗,连忙回头在她耳旁安抚着。
她轻轻捏着他的手,像是相信他的笞覆,然后跟着他走过幽静又带着潮湿味的通道,时间在诡谲的氛围下过得缓慢而难熬。
这时,高戡忽地停下来,并轻轻将她搂抱在怀里。“安静。”他在她耳畔轻声细语,赵容的呼吸一紧,双手牢牢环着他的腰杆。
高戡听见远处响起一个轻微的声音,全身警觉得绷紧起来。在黑暗中听来,像是某人在通道疾走的摩擦声,接着声音愈来愈小终至无声,他知道这人已经由密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王府。
他没有移动,除了为确认是否还有其他人之外,也在沉思当下的处境。他实在不应该把赵容牵扯进这么危险的情况,万一不小心遇到来人,在黑暗中要保护她是难上加难。
“我们先回去。”高戡轻轻转过赵容的身子,要她走在前头。
刚才在惊愕和必须全神贯注的行动中,他轻忽了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现在暂时安全了,便有时间想到自己的愚蠢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