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动地的事,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爷!”管媛媛纵身扑到高戡的怀里寻找安慰,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般抖颤着“夫人听到我怀孕,就像得了失心疯似,对我又拉又扯的。”说着,她更贴近他,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我好怕。”
“不!不是这样的。”赵容震惊地张大眼睛,感到胃一阵翻腾“我只是想要劝她不要伤了孩子。”随后,她喉头窒闷的喃喃自语起来。
尽管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但高戡对赵容如此毫不掩饰地想要伤害无辜的孩子仍然大动肝火,像是火山爆发般,他大发雷霆的转过身欲强烈斥责她。
“你…”当他转身挥手指向她时,赵容也在此时向他奔来。
“啪!”
他的巨掌扫过她的脸颊,令她一跤跌跪在地上。
众人让这一幕给骇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做何反应。
“公主…”一声惊呼划破冷冽、肃静的空气。
秋月因在前厅久候难耐,焦急地往后院寻来,刚好看到这惊心动魄的画面。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她吃力地将赵容扶起,伸手轻轻拍着裙子上的泥土,也顺便帮她检查伤势。
赵容试着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硬逼回去,她感到全身的伤口都在发痛,但伤得最深的还是她的尊严。
高戡低低诅咒一声,他从不出手打女人,只有懦夫才对女人动粗,只要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打的女人竟是他的妻子时,脸上的肌肉明显因怒气而抽动着。
“秋月,带她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门一步。”他冷冷地下着命令,现在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张红肿的脸蛋,那似乎在提醒他有多残忍。
赵容脸色发白始终不发一语,听到高戡的话这才抬眼望往他,半晌后,当她转身走开时,高戡发现她脸上有着复杂难明的表情,那使他感到一股心悸。
管媛媛深吸口气,犹豫地看他一眼“爷,我们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她沉默下来,为赵容感到忧伤,也为这种必然的结果感到难过。
闻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瞪着赵容纤细柔弱的蹒跚背影,莫名的心头一紧,嘴唇也抿成一线,整个人陷在思绪中…为什么胜利会让他感觉好像战败似的呢?
“公主?公主,我叫你好几声了,你能说话吗?”秋月把手放在赵容脸上仔细地检查伤口。
她右边的面颊已红肿起来,嘴唇也破了,也许那就是她疼痛不能说话的原因吧!
细心的为她敷上伤药后,秋月接着清清喉咙“公主,你休息一下,我去把晚膳端进来。”她承诺很快会回来,这才悄悄地走向门口。
“秋月,先到前厅服侍老爷用膳,他如果问起来,就说我人不舒服。切记!不可多嘴。”赵容柔声地吩咐着。
当她转身望往窗外的黑暗时,听到一声叹气和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赵容强逼自己将思绪转回到她眼前的处境上,她面临一个事实——她正走上姮姑姑当年走过的道路,甚至比那更艰辛千倍,万倍。
她终于明白姑姑为什么会选择在祠堂隐居了,最起码那是唯一可以保住尊严的生活,然而她的一生也要如此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