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别再打谜语了,最近脑袋很不灵光呢,那个贾黛玉和韦歌德在一起的事是迟早的,没啥好担心的,真不懂你烦什么?”
“烦什么?”月下婆婆将小泥人拿出来“你自己看清楚,这个挂着韦歌德名牌的泥人真的是他吗?”
“不会错的啦!”月老连瞧都不瞧一眼“这事儿我做了几千年了,从来就没弄错。又不是刚学会的,我真有迷糊到那种地步吗?”
“是吗?”月下婆婆扭拉月老的耳朵,强拉着他注视她手中的泥人“你给我看清楚一点。”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牌子写的是韦歌德,这张脸也长得很像他,只不过…”
月老的脑海中浮现出韦梭罗的脸,与眼前这小泥人的神情不谋而合,甚至比韦歌德更为贴切。
完蛋了!
“啊!”月老惨叫一声,双腿发软“怎么可能?”
情况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往往还是女人来得镇定。
月下婆婆抓住他的衣领“现在不是探讨错误发生的原因,而是该怎么弥补,你是月下老人,现在就得看你的。”
“什么?梭罗离开家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飞机呢?他搭的是几点的?我马上赶过去。”贾黛玉几乎失控,不停地拍打着餐厅玻璃窗内的公用电话。
在韦家接电话的是莎岗,一听见贾黛玉的声音,她急促又慌张地喊着:“黛玉,你快去,把他拦下来。还有半个多小时飞机才起飞,你还有时间的。”
她挂下电话拔腿就跑。
老天,你不能这样对我!
冲出街道,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计程车,她一坐进去急着说:“司机,麻烦到机场,我赶时间,能不能开快一点?”
司机将她赶下车“我还想活命,要开快车,另请高明吧!”
“哎,哎…”怎么会这么背?贾黛玉不死心地又拦了好几辆车,一听到目的地是机场,很多司机宁愿不赚这趟车钱。
另一个司机嘲笑地说:“小姐,有巴士不坐,哎呀,今天是假日,高速公路大塞车啦,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去,别说是要三十分钟到达,一个小时都有问题,坐飞机还差不多呢!”
左思右想,既然都来不及,只好…贾黛玉找了一家机车行,硬是要老板租给她一辆越野机车。戴上安全帽,立刻向机场的方向冲去。
上天似乎有意捉弄她,贾黛玉先是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方向,却在半路辗到大铁钉,轮胎当场泄了气。
千辛万苦找到车行补好轮胎,天又开始下起雨,不一会儿贾黛玉的全身也湿透了。然而更糟糕的是,车行经过水洼时,失控打滑,连人带着车跌落在路旁草丛里。
她的手肘和膝盖全擦伤流着血,但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眼看时间流逝,韦梭罗的班机剩不到五分钟就要起飞了。就算她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
她的身体只受了擦伤,但车头却毁了,机车根本无法发动。
贾黛玉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不甘心地张开手臂,向天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