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就是那个大傻…唔，”旺把一个话到边的脏字咽了回去，他担心用这脏字称呼打电话的人，会刺激到妻，遭来一顿臭骂，因此，轻蔑只能留在心里。

然而他又难咽这窝气，就迁怒于王奎，这些年来，他对王奎无缘无故的不满与忌恨正是渊源于此。就如今日，本来旺对今晚自己见死不救的表现，很是懊悔，并且心里很不是滋味。

＊＊＊英与旺在一番激情搏之后，双双疲力竭，很快了睡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音乐铃声，在寂静的夜晚骤然响起。最先被电话惊醒的是英。

“能什么？显示他比别人有觉悟，品德尚呗！”旺看到自己的妻那样关切她的老情人，且毫不掩饰，心里十分有气。

旺借车的刹车不灵，拒绝了王奎的请求。刚听明白王奎打电话的原因，英便横眉竖目，大骂旺没人，不是东西，见死不救。

即使是在丈夫面前，她从来也不掩饰自己对王奎的关切之情。“看，看，一说到你王哥，上就来了神，也不说讨厌二个字了。”旺酸溜溜地。

而且还产生了对王奎新的忌恨。旺极不情愿地向妻了王魁给他打电话的缘由，原来，王奎在杨柳青给一个私营老板打工，夜里回杨镇，为省几个路费，竟然冒雪骑自行车，连夜走了四十多公里，在到杨镇的岔路上，看到了依然躺在路上，被大雪覆盖了半截的两个车祸受害者。两人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

骂得旺昏脑胀，既发急又恼火，便反问：“你说我不是东西，我没人，就算你骂得对，可是你呢？你上床想办那事，我没有情绪时，你又是咋说的，怎么安我的？咋办完事，你舒服够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你是成心想找不自在还是咋地？别让我翻脸，”英秀眉倒立，杏目圆睁急迫地：“快说王哥要车什么？”

人。

旺属于那从来不，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之类蠢事的聪明人。所以决不能正面冲突，这是旺固守的一个原则。

正因为这样，英不但没有责怪旺，反而安说：“已经这样了，就别去想了，再说人又不是你撞倒的。”英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旺的，以便调动丈夫的情绪。

大哥，我劝你最好也不要这档事，这年，多闲事，多落不是，不好就跟着粘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如今突然又有了王奎的预和介，再加上老婆对他的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情，让旺心里的愧意不仅顿然全无。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不敢说他半个不字”旺不无醋意地说：“是老王，王奎，咱们的好邻居”“王哥怎么了？半夜三更他要车什么？你怎么不答应王哥？”英呼地一下坐立起来。

“是谁的电话？更半夜的…都二钟了，这人也真是的，这个时候打电话要车，”英为吵醒了她而不满地抱怨说。“真讨厌，到底是谁这么不懂事，烦人！”

果然，受到妻从语言到心灵再到的全方位籍，旺的情绪立即好转，同时那方面的望被激发来，两人很快扭在一起。英又开始了她的由浅低唱到引吭歌，再到死一般沉寂的三曲。

真的，你是我的大哥，又是老上级，为你好，我才这样劝你…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话吧！啊，那好，再见…”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从不敢与她正面争锋，因为他知，这个女人在对王奎的情方面，向来是既外，又不不顾一切，过分惹她生气，冲动之下，回到王奎怀抱的可能不是没有。

又有了王奎的掺乎，咋就又换了另一说法？敢情是不论遇到什么事，他王奎作的都对，我的都是错的，王奎拉下的屎也是黄金，你男人用玉米面蒸发糕来也是狗屎，是吧？

电话搁置在旺枕边的床柜上，英欠起来，探胳膊想抓起电话时，旺也醒了，顺手抓起电话：“喂，你好！…对，是我，哦，是你呀，大哥，你好，好久不见你了…有事吗？…这…哎呀，不好意思，车有些病，刹车不好，这么大的雪，我怕问题…

于是忙改：“我要是说他是谁来，你保不会说讨厌两个字了…”“讨厌，讨厌…更半夜把人吵醒，他就是天王老我都说他讨厌！你说呀，他到底是谁？”英依然不满地。

本来自个儿就觉不自在，如果再遭训斥，保证一晚上睡不安宁。那样的话，不成是小事，要是休息不好，影响了明天车，就是大事了。

王奎见着这情形，就给旺打电话，希望旺开车来肇事地，帮他把那两人送到医院去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