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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2)

不知为什么会有这觉,可是当时我真的特别特别绝望——哪怕一希望都看不到!

他渐渐在我后变成一个小小的,可是直到我看不见他了,我都知他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我也在他的视线里变成小小的、看不见的。也只有到这时,他才会转离开。

半小时后我到达火车站,随一样的人群挤站台,挤车厢,寻到自己的座位。天光大亮,喧闹的周遭却让我觉得越发的孤单。

过几天,宋阿姨带回来反馈信息:我见了你们那卷带,郑扬很上镜,陶滢也不错。陶滢更张一,其实放松了会更好,目光有发直,在屏幕里看稍稍有僵。

离开省城的那天早上,我在艺术学院大门呆呆地站着,看天的风挟裹着树叶的气息而来,温燥的带一。郑扬在我旁边,不声。

我不由自主瞪大: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特别绝望——我觉得自己的梦想好像说破碎就要破碎了。就像夏薇薇提过的那枚樱桃,狠狠一踩,四溢。

满目跃的桔黄烛光里,有个小巧的生日糕摆在中间。上面涂满猕猴桃果酱,写着四个浅紫的字:生日快乐!

仍然是个很帅的男孩,比我十几公分的样,他的表情安宁,他的手掌宽厚。他没有对我说“再见”,而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然后挥挥手,看我关上租车的门,越来越远。

掐指算算,我的农历生日可不就是今天么!

两天后复试成绩揭晓,我和郑扬双双三试。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一刻的静谧空气里,我第一次觉“许愿”的神圣。

就在我上就要炮轰他记错了我的生日的刹那,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像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带着一脸恶作剧的笑告诉他我是过农历生日的。

那么前这个有从天而降的生日糕,是不是也算是恰如其分?

天啊,一年了,我居然忘记告诉他那是个谎话!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告诉他我实际上一直都是过公历生日的…

因为在这段兵慌的日里,我疲惫、张得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说起来,我今年还没有给自己过生日呢!

我呆呆地看着糕,听见他说:“蜡烛吧,许个愿。”

明知是宽的话,甚至也不能说明我就是失败了,可是那一瞬间我崩溃得要死,一颗心一沉到底,有绝望的情绪莫名其妙将我笼罩。

是铺着红地毯的演播间,我坐在铺有暗红绒布的台后面,面前是话筒和摄像机。而考官则在隔里的电视机前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火车启动,我起走到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那里有陌生男烟,烟味弥漫在我的衣服上。乍还寒的季节里,我捂住脸,任泪潸然而下。

4楼,403。许多年后,我仍然记得这个琴房号,需要上楼梯,再上楼梯,到四楼,沿狭长走廊走到,左手边第二间琴房,小小的门玻璃上有一小块淡蓝窗帘。那时,对于非本校学生租用琴房,每小时收费5元。

我听话的闭上,双手合十。

我开始张,只是下意识地播送新闻,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演播间的地毯很到我都能觉到自己的在发抖,每抖一下,那些地毯上的长绒就随着颤抖一下。

我认真地重复三次愿望,希望能帮我实现愿望的人不要忘记:希望外婆健康;希望朋友心想事成;希望我自己考上大学,梦成真。

三试唯一的科目是上镜。

考场上的气氛安静庄严。

那天,是在那里,郑扬燃鲜糕上18支小巧的生日蜡烛。

是烛光、星辰、温的狭小空间里,我许下三桩心愿,而谁可以听到?又有谁能让它们成为现实?

或许,这就是一颗樱桃必然的命运吧。

“听天由命吧。”她说。

我突然觉得我来错了——我一定会失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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