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说-

“日总是要过的嘛!刚开始我也不知我能不能熬得过，还好现在已经习惯了，我也很讶异我能够撑得下去。”

我到了!

我释然一笑。

殷扬大笑。

“我无法告诉你更正的原因，因为连我自己都说不来，但是我是真的关心你们，尤其是你，不你相不相信。”

“对不起，我失态了。真的很谢谢你告诉我，它对我意义重大。我一直回想不起来那天的一些细节，我以为我永远不会知了。”

思考了一会儿，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东西吃，而且我怕太晚回去，我弟会担心的。”才怪，歆杰是不会这么早回家的。

我瞄了一手表，哇，已经快九了。

“其实以前我和弟弟并不清楚这些，只知他赚的钱很多。他从来不对我们谈起他的事业，应该是说他本很少和我们聊天，他在家的次数和他说的话一样多，可是在金钱上却是有求必应。我的同学都很羡慕我，可是他们并不知我们的神生活却贫乏得可怜。”

“殷医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哭了吗？”

我向后拉着椅背坐着，捧起杯啜了一，才发现冷了的咖啡苦涩不堪。

我再次看向窗外，让思绪围绕在那天所经历的事件上，我努力回想当天的情景，居然都是片段。心理学上有所谓“选择遗忘”，也许就是这情形!

“你相信吗？关于我的父亲，有些事是我看了报纸上的报导才知的。包括他的事业、他在商场上的地位，以及外界对我们家生活的看法。”

“你似乎对现在的生活适应得很好!”

一碰到他，我警觉地放掉他的手，只是抓起纸巾将泪掉。

“他去世的那一阵，许多报章杂志对他的生平了完整的报导。据说，他是在育幼院中长大的，学校毕业后从基层起，肯实，又有商业脑，所以中年便在百货业界闯了一番天地，有人称他为‘百货枭雄’。”殷扬果然知之甚详。

爸爸死的时候，我没有哭!

“真不好意思，居然快九了，我都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你一定饿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再回去吧？”他看到我站起来，赶忙对我说。

“你好奇？”

他彷佛松了一气。

但此刻，我却觉到一颗斗大的泪珠下我的脸庞，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我关心。”

他微笑地看着我说：

然后我尴尬地说：

“你真是个乐观的小鲍主。”

“从小，爸爸常告诉我要勇敢，不要哭。‘哭是懦弱的行为，不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勇敢地去面对。就算我死了，也不能哭。知吗？’…”

“孟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肤、劳其骨、空乏其…’，我想一定是老天爷在考验我吧!只是不晓得老天爷究竟要给我什么‘大任’？”

“那是一定要的喽!”殷扬也咧嘴开心地笑着说。

“对我来说，能够为你解开谜底，意义真是重大！”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嘲的神，只有诚恳：

我不禁开心起来，明云一定很惊讶有人和她“英雄所见略同”我真是有迫不及待要引见他们了。

，也接过很多的家属，而你最特别。”

我一时看呆了，压儿忘了不久前才刚掉了不少泪呢!

我握住他的手，激动地说：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我渴望知，但却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他会不会嘲笑我。

我仔细地审视着他的脸，除了英朗的线条，我在他的中还看到了诚挚的关怀。

“我到了!我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我微吃惊地回视他。他是真的能了解…

“啊!小鲍主？你怎么知明雪都叫我公主？喔，对了，明云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们这么有默契，改天我一定要介绍你们认识。”

我慨地娓娓诉说着。

“你不必自责，这是很正常的一防卫机制，目的是保护你不受到太大的冲击而崩溃。”

他似乎了然地定定望着我。

失去了亲生父亲、失去了生存的支，我应该是悲痛逾恒的，或许再加上一惊惶恐惧吧!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的笑容扫去了霾，带来了光，彷如拨云见日。

面对他的关心，我好想和他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关心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我惊愕而哀伤地聆听完他的叙述。

我相信他，于是我放弃心防，了微笑。

他给我的觉好安全，安全到我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更正的受。

纵使我有满腹疑问。我也必须保持冷静，因为我怕一开便会不争气地哽咽，了心底的痛。

一张纸巾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泪，看到了他的脸和拿着纸巾的手。

“你让我印象刻，因为你而对至亲的骤逝，非但没有哭，反而而冷静。你的表情是我一辈也忘不了的。你沉静自持而表情木然，似乎将自己的觉封闭了起来，不愿碰到外界的残酷。你冷静地接受了警察的询问，并且了些必要的理之后才离开，完全没有崩溃或歇斯底里。我真的很敬佩你。”

“隔天我在各大报纸上看到有关你父亲生平的事迹，也报导了你们的家状况，有几家甚至刊登了你们全家福的照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