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沉默降临,之后的娓娓述说,犹如低声的呢喃。
歆杰作投降状,只求她降低分贝。他只是无法接受一向剽悍的她会
唱寂寞难奈。
“我的父母情太好,好到时常忘了我的存在。在他们的两人世界里,我是多余的、被忽略的、不受肯定的,不论我再如何努力,他们
中始终只有彼此。为我说床边故事的是录音机;陪我读书考试的是家教老师;我的心情日记本知
,而我的成长却只有我自己知
…”
本来就得离开我哥;但情上的我,却不愿接受再次孤独的事实。后来我不顾反对
持一个人住,是不想介
他们之间的世界,也是想摆脱无谓的自怜。我觉悟了,自己的寂寞终究得自己面对。”
殷语的目光穿过窗,停驻在没有焦
的时空。
“尽管嘲笑我吧,我是没息,否则也不会任由她将我糟蹋得遍
鳞伤。”她语带哽咽,幽幽的说。
“来到台北,我还是寂寞的。我不能适应这里的教育方式,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所幸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对我呵护备至,他除了得忍受我使,还得因为我的不遵守校规,三不五时被请到学校去接受
神训话,但他总是毫无怨言。我想,和我哥同住的那段日
,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了。一直到他有了歆予
,我仿佛又变成多余的了…”
笑够了,她将角的泪
掉,没想到却
了更多。泪滴像珍珠般
下脸颊,
都来不及。她索
不
了,就让自己也哭个过瘾吧!
“Jason不是你的哥儿们?”他还是不放心。
诃:“『依我看,你要不是无知得可怜,便是假哥儿们之名,行玩男人之实。反正玩
了问题,你大可以推说是他们不遵守游戏规则。』”
倒是歆杰坐在一旁不知所措,他递给她纸巾,她没接。他移坐到她边替她拭泪,一连用了半盒面纸,泪才稍歇。
“歆杰,
“寂寞又不犯法!你叫什么?!难你没寂寞过!?”殷语激动的嚷着,她就知
会被耻笑,可是只要是人就会寂寞啊,她刚认识歆杰的时候,他不就是个寂寞的狂飙小
?
“你简直就像个疯一样,又哭又笑的,真没
息!”他存心激她。他的心
缩着,有
疼。原来她晚上的狂野,是发
,是自伤,更是无言的抗议。
他帮她换了杯茶,换得了她
激的一
。
“我知这是不成熟的想法,我也很清楚他们对我的关心。你放心,我绝没有恋兄情结,也不会嫉妒歆予
,她带给我哥幸福,我
激她都来不及呢。只是他们恩
的模样,总是残酷地反映
我的寂寞。理智的我很清楚,我考上新竹的大学,
她变换了坐姿,把小拱起缩
衣服底下,整个人窝陷在沙发里。她侧过脸对他一笑,笑里的羞涩,怕是不习惯对着别人掏心挖肺吧!
歆杰想抗议,却被殷语的神制止了。她甩甩已
的发丝,掩饰了心底的落寞。
“可是听说他最近离婚了,我又刚好需要他,而且我很寂寞…”音量愈来愈小,心虚了。
殷语将靠在歆杰的肩膀上,
迎着睡意的来临。
“王世宇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你,分明是想要脚踏两条船。依我看,行玩之实的人应该是他吧?”
夜了,她也累了;酒
并未完全消退,正在她脑
里
着困兽之斗。疲困与醉意的双面夹攻,让她的神智节节败退。
“十三岁的那年,我主动要求来台北和我哥住,我的父母如释重负,他们从来不知如何对待我这个坏脾气的女儿。
“寂寞?”他有没有听错?她说她很寂寞,寂寞到需要一个男人?
是那段惨痛的经历,歆杰当然明白。人总是要从经验当中获得一些教训。
“是喔。不过我也有错,我一向和男朋友称兄
弟,却也没问他们愿不愿意。我在想,『哥儿们』恐怕真是我一厢情愿。”
模仿完毕,殷语忍不住捧腹大笑,笑了
泪。早上她的
太痛了,所以不敢笑,现在她要放肆的笑,笑个过瘾。
殷语断然摇“他是我们公司的机长,我不碰已婚男人,即使只当哥儿们,我想你是明白的。”她喝了
茶,发现茶
冷了苦了,很难
。
他早就看那王世宇不顺,没想到连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夹枪带
的。
“如果寂寞是一病,那么我的病史得追溯到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