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烟波有意误导，她大概不会看到储少漠看见曲夜的那一幕，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现在一想，如果是烟波故意令她迷路，一切便解释得通，烟波一愣，没料到她这么锐，随后一笑“我只是不希望小落于下风而已。”方无非了然地笑了一笑，替她关上门。方无非走不多远，就见储少漠等在池塘边，见她过来，他招了招手。“储二少，有何贵？”储少漠意外地没有与她斗嘴，反而脸凝重地说：“你相信烟波的话？”瞧了他一，她反问：“你不信？”他叹了气。“不是我不肯相信，而是这件事确实有蹊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简单。”“那你想怎样？烟波既然敷衍我们，必定不会说实话。”储少漠。“所以我才没追问下去。”说罢，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也不相信她的话？”听他这么说，她的神情没有一惊讶，像是早就了然于心。方无非挥了挥袖，坐到池塘边的石上，优闲赏鱼。“不是我不肯相信，而是她说的话确实有问题。”她对坐到边来的储少漠得意一笑，随即正：“烟波的话也未必都是假，依我看来，是半真半假。她并没有信胡说，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隐瞒了，想来有些内幕她还不敢说。”储少漠诧异的表情，盯著她瞧。“什么？”方无非给他一个白“忽然觉得我变漂亮了？”看了半天，储少漠慎重地问：“无非，我以前是不是太小看你了？”取饼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了他的一记，方无非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正经听过我说话？储少漠，要说个你是很了解我，但是要说能力，你恐怕本不清楚。”分别五年，今日的她早非吴下阿蒙，他若还当她是当年到惹事的方无非，那就大错特错。“说的也是。”他意外地没有反对，神情有些思，心情却是雀跃的——另一个面目的方无非，令他很期待。“烟波。”储少漠皱著眉沉思。“这个名字会是真的吗？”“也许只是化名。”想到其他方面，她抬肘撞了他一下。“喂，你练过武，觉得烟波的武功怎么样？”储少漠收回被她夺去的折扇，摇了摇。“没见过她施展，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日我给她把了一下脉，她内真气甚杂，但基却是武当正宗。”“武当？”“不错。”想起此事，他的神情益发凝重。“受了这样的伤，内力还这么厚，我想以烟波的手，应当可以跻江湖一手之列。”“这么厉害？”方无非忍不住咋，她虽然健康，但没有多少习武才能，小时候见储少漠与薛皓跟随薛家老爹习武，心中羡慕得，如今听说同为女之的烟波有一好武艺，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储少漠见状，不由得一笑，用折扇敲了敲她的“你呀，别以为有一好武艺是多幸运的事，有时候，这反而是祸。”“什么意思？”方无非摸不著脑，他这话说得没没脑的。“你以为烟波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他挑眉微笑，语气笃定地：“或许她真的被人冤枉了，但如果她没有这一武艺，只怕也不会落到这境地。”方无非以指尖轻抚下沉思。“我倒是在想，烟波中的小好生厉害，为了保护她就教烟波这样的手，而且听烟波的气，这一家竟由著那小主，失了窃就要杀人。对了，刚才烟波说的是死，‘死’这两个字…”说到这里，方无非顿悟似地笑了起来。“她的主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家！”“正是。”储少漠颔首附和。“烟波所谓的失窃只怕不简单，而那小也必定不是普通人——搞不好本不是小。”方无非眉一挑，望向他。他微微一笑“这个小应当分尊贵异常，说不定本是位公。”被他这一提，方无非顿悟。“不是普通人家还是王侯贵胄，由著小主毕竟不同寻常，如果说是位公，倒合理得多。”“当然，这也只是假设，即便是位小也不稀奇。”说著，他向她扬了扬眉，意思是，前不就有一个例？方无非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嗤了一声，却笑意隐约。两人这般分析下来，一时觉得痛快，同时对彼此有些另相看。想不到两人吵了十多年，反倒在分别五年后察觉到对方的好，能够这般劫心相谈，竟是快意非常。两人心中有了谱，也就心照不宣地由著事情发展——如果另有蹊跷，想必日后自会揭晓，反倒薛皓这小有些棘手。薛皓这家伙自谢侠义骨，如今对烟波生了怜之心，而烟波又是这等风采秀逸的姑娘，那小若是当真陷情网也不是不可能。偏偏储少漠与方无非两人都认为烟波不是寻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