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就是刺。难怪孔老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句句含讽,宇字带刺,丝毫下将他放在眼里:就算没有当家大殿主的俊逸容貌、冷面军师殷无迹的雅态,他凤阙殿三殿主旃遥也算是翩翩美男子。
能让事事潇洒以对的旃遥跳脚,这女子绝不是个易与之辈。
旃遥继续咆哮:“我看她八成狼得虚名。”根本是庸医一名。朱雀旃遥一脸怀疑,抿嘴道:“再说,一个妙龄女于能有多高的医术?”瞧她那副漫不经心,连基本医者风范都没,当真是名大夫,也是庸医一名。不,是兽医,专为鸟兽诊治。
撇了撇嘴角再道:“她一定是兽医,专医治鸟兽。”咆哮再咆哮,朱雀旃遥翩翩美男子的形象完全丢到一旁凉快去。
“兽医?”
旃遥将华敷和罗糸为鸟儿上药的情形说一遍。
“阿遥,如果照你所说,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是药菩萨,那应该就是那名寡言的女子才是。”她比较符合药老所说的药菩萨。
“我也猜过是她,但亲口承认的却是刁钻女;她对百草畹的一草一木、地理环境极为熟悉…”朱雀旃遥拧眉,思索着两名女子的二曰一行。老大的怀疑,与他先前的忖度一样,不禁想是否是另一名女子或其他人的可能性。“若她真的不是百草畹主人,我今天岂不被要着玩?”旃遥忍不住哀嚎,无功而返不打紧,还被当作猴儿要,实在心有不甘。
“那名女子就算不是百草畹的主人,也与百草畹主人有相当关系。”
他大胆猜测,即便她不是百草畹主人的亲人,也会是性命相交好友,而不论那位婆娑少女是何身分,下次绝不能对她失礼。
***
为了青鸾殷无迹,朱雀旃遥再次上百草畹与罗糸继续周旋。无论如何,回人草——他势必要得到手。
罗糸依旧不客气地赶人。“请回,请回,百草畹没有你要的药草。”
哼哼,快快滚回去,别来打扰她与师姐的恬静生活。
华敷忙着曝晒药草、整理药草,没理会身后两人的唇枪舌剑。她相信师妹糸儿会再次将这位三殿主轰下山。
谁是药菩萨很明显,绝不是眼前对他叫嚣的刁钻女;那位寡言忙碌的女子才是医术卓绝的药菩萨。一个医术了得之人,对于药草的珍惜可经她的动作窥知:她每摘一样新药草,在放进药筐前会先铺上一层纸张,以隔开不同药草,是怕药草气味给混…哼哼,他上回还被眼前这刁钻女给唬弄了。
他堂堂一殿之主,不与女子计较。朱雀旃遥不理会挡在他面前的刁钻女,对着前头忙碌的女子道:“请姑娘成全。任何条件,凤阙殿皆会戮力完成。”不改原先的条件。
想漠视她?别想。“是吗?”罗糸怀疑的语气。
旃遥欣喜,连忙答应:“是。”与她的不愉快暂且放一边,无迹的功体能复原才是要事。
“哈!潇洒的话,谁不会说,只怕凤阙殿届时食言了。”只要是人,总会有力未逮的时候。
君子重然诺。“凤阙殿的朱雀旃遥绝不食言。”斩钉截铁。能救无迹,他会去完成药菩萨所开的任何条件,
“好气魄。”话说得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