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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喃喃地说儿子
我的故乡,总有讲也讲不完的故事。总有挖也挖不尽的素材,但这其中并不完全是快乐,mei好的记忆,那些暗淡,痛苦,酸涩以至于丑陋的东西,也时时折磨着我,迫使我久久地思索着…
李杏hua正如她的名字,jiao艳,芬芳,水灵。据说,她chu生时,院子里的杏树正绽着杏hua。她嫁到羊尾屯那年,正好十八岁,如hua般的年龄。可人们却说一朵鲜huacha在了niu粪上。
她的男人杨大蔫儿是个相貌平平,八杠子压不声来的人,并且还比杏hua年龄大了五六岁。羊尾屯的男人们羡慕了多少年,嫉妒了多少年。多少人的梦里始终飘着杏hua的香气。
如今杏hua虽然已年近四十岁,却依然风韵犹存。成熟丰满的ti态,依然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依然是一株乡野不败的风景。
可命运总在捉弄人,这个三里五村公认的mei人,却生了个呆呆傻傻的儿子。这个傻儿子,使杏hua的生活,无论过去现在或未来,都陷入一zhong尴尬艰难的境地。
这个傻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整天傻吃傻喝,傻言傻语。杏hua是个聪明的女人,丈夫杨大蔫儿虽然缺少一些男子气,可也是个智商正常的人。
为什么会生chu这样一个傻儿子?局外人总会发chu一些疑惑,可羊尾屯人却已经不再大惊小怪。
因为杏hua嫁给扬大蔫儿时,已经怀着两个月的shenyun。杏hua怀着谁的孩子?不仅扬大蔫儿知dao,后来也成为羊尾屯人妇孺皆知的秘密。
事实上也如此,正如多少年来人们茶余饭后谈论那样,这个傻孩子正是近亲的结晶,是难以令人相信的的兽xing的恶果。
那是杏hua悲惨的过去,是她少女时代难以启齿的噩梦般的经历。杏hua的傻儿子叫冬冬。冬冬虽然智力呆傻,可shenti的发育却很正常。一米七二的个tou,肌rou发达,四肢cu壮,劳动起来也满有力气。
一个shenti正常的人,生理上显然也不会有什么缺陷。到了成熟的年令,那份xing的冲动也如期萌发,而且在畸形的压抑下,显得更加蓬bo。
冬冬时常看着屯里的女人发呆,时常疯疯癫癫地嚷着:“要媳妇,睡大觉,摸砸儿砸儿…由此,杏hua还没等摆脱噩梦般过去的yin影,新的恶梦又在悄然开始了。
第一章:母子同心逐se狼羊尾屯是个jiao通闭sai,地理偏僻的小村。小屯人多地少,小屯人观念陈旧,资金匮乏,zhong植和养zhi业很难形成规模,经商的人更是凤mao麟角。
靠二亩土地,连温饱也难解决。屯中大多数青壮年男人,几乎整年在外打工。杏hua的男人扬大蔫儿,也和屯里的男人一样,除冬闲以外,几乎整年在外打工。
今年走得更远,随大伙一起去了海城的采石场去粉石tou。几个月都难得回家一次。大蔫儿虽然缺少一些yang气,shenti也算结实,什么样的活计都能zuo得来。
他是个本分的人,不喝酒,不hua心,chou烟只chou手卷烟。把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攥得死死的。他比其他男人每年拿回的钱要多一些,这一点,杏hua也算对他安心,知足。杏hua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
在家饲弄六亩土地之外,又养了几tou母猪。另外还开了一个小型的食杂店,由于本小,食杂店只能经销一些烟酒糖茶和蔬菜之类的简单wu品,虽然赚钱微薄,却也贴补一些日用开销。
在农忙时节,她便关了食杂店,领着傻儿子冬冬下地干活。冬冬虽然锄田把垅不中用,可推推扛扛之类的活计却也有些用途。
另外,冬冬能起着为她作伴壮胆的作用。这些年以来,一直有些男人想方设法去接近她,有挑逗戏弄的言词或举动。
有冬冬在shen边,他们也大有收敛。yan下,田里的庄稼已施完fei,起了大垅,农村就算挂了锄。
节气已进了tou伏,农闲时节的夏夜,暑气压得人发闷,屯中的女人们都喜huan到当街或树下,叽叽喳喳地扯东谈西。杏hua很少加入到闲谈的人群中去,而是早早地锁了院门。
一则可以避开一些居心不良的男人,二则也免得冬冬满街luan跑,被大伙调笑或弄chu一些事端。
如果有人买东西,她只能打开一个小窗口。可有一个人却无法防备,那就是隔bi的孟大哈。她家和孟大哈家仅隔一dao不很高的院墙,孟大哈可以毫不费力地翻墙而过。
人家来买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