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血了!”他厉声说。
兰一直不是很会照顾白自己,他见她一次,就要烦恼一回。
“我担心她。”
“你哪来这么多同情心?我告诉你,她一点都不可怜!”
雅如跟了他有七、八年,过得不会比任何一个贵妇人差;他也一直让她很自由,拿着他的钱去包养什么样的男人,他从未干涉过。
他想她大概挥霍成性,欠下了庞大的债务,所以他提分手,她便慌得失去了理性。
失去了理性,就要付出代价。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情?”
“我无情?好笑,我要那么多情干什么?你只知道同情她,那谁来同情我?被敲诈的人是我,你知不知道?”
“那,你给她一点钱,我…我可以借你一百万。”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已经给她钱了?我根本不欠她什么。”
“也许…也许你给她的钱不够?”
他瞪着她。她真的是在同情那个打她的女人?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心地这么好!
“我说了,你不必为她烦恼,她有今天,是自己造成的,你的钱拜托你自己好好收好,不必借给我。”
“你不用跟我客气。”
“绝对没有。”
兰可能真的是一个小白痴,唯一的智慧就是拿来跟他呕气、跟他顶嘴吧?
自己竟然这样迷恋一个根本没有开窍的家伙?而且难以自拔。
“你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
兰听见他的叹息,她不是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再怎么样,听见他跟雅如分手,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他应该是喜欢自己,自己也不能说不喜欢他,可是,她好害怕去爱上一个人,像妈妈、像小芳,她都不要,她承担不起认真起来的后果。
她只能装傻,偷偷地躲在他的羽翼底下,依附着他的温暖,将他对她无可奈何的宠爱,当作是一道免死金牌,这样的自己或许很自私,可是却很安全。
她只要一点点喜欢他,才不要去爱上他…
“我没有太多钱,你看。”兰约了雅如,给她看存摺。“姑姑卖掉奶奶的房子,给我两百八十万,扣掉房租跟学费占有吃饭的钱,只剩下一百七十万。”
“你给我看存摺做什么?”
“我跟蓝易星说,你要两千万,他说他一毛也不会给,所以我想,也许他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风光,实际上搞不好很穷也说不定,我还有一点钱,你看你需要多少,我领出来给你。”
雅如听见她说的话,呆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以为蓝易星有多少钱?他是什么身价?你可能从来没有搞清楚。算了,是我自己造的孽,我不该迁怒到你身上,我会怎么样,是我的报应,你不必帮我了。”
“我真的想要帮你。”
“算我心领,可以吗?”
“你说,蓝易星是为了我跟你分手,其实不是的,我们真的真的只是朋友,我们连牵手也没有。”
“你们是不是朋友、牵不牵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说了我不在乎,他对我够好了,是我自己贪心,我不会再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