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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薛姨妈的慈母情怀(2/2)

如果这还不足为信,还说明薛姨妈演技太,面对小丫们,她老人家应该显示真面目了吧。第四十七回,贾母因贾赦要娶鸳鸯而生了气,薛姨妈等怕碍着邢夫人的脸面,退了去,过了一会,贾母情绪转好,叫小丫鬟请薛姨妈过来打牌,薛姨妈不愿意去,说你就说我已经睡了。那小丫鬟撒起来,:“好亲亲的姨太太,姨祖宗!我们老太太生气呢,你老人家不去,没个开了,只当疼我们吧,你老人家嫌乏,我背了你老人家去。”薛姨妈回答得也亲切:“小表儿,你怕些什么?不过骂几句完了”这一对一答,好不家常,无论是王夫人、邢夫人乃至贾母,都决计不能用这气和小丫鬟说话的,薛姨妈的慈母柔不在。

她虽然惯孩,却也还是有几分清醒冷静,知到底是个什么货,没把好女孩儿邢岫烟说给薛蟠,真是善莫大焉,否则邢夫人与岫烟父母决不会不同意,在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里,岫烟这辈就完了。

有她这样惯孩的,薛蟠怎么会不长成那样一个呆霸王?

惟一有人情味的长辈就是薛姨妈,她不算聪明,还有些俗,从给丫鬟起名字就可见一斑。贾母的丫鬟叫珍珠、琥珀,王夫人的叫金钏玉钏,偏薛姨妈的丫鬟叫同喜、同贵。她还有小气、罗嗦,香菱和小丫斗草,嬉戏中被推到边,脏了石榴裙,这料特别不经染,宝玉替她担心,说“姨妈老人家嘴碎,饶这么着,我还听见常说你们不知过日,只会糟蹋东西,不知惜福呢。这叫姨妈看见了,又说一个不清。”但正因如此,反显得亲切,我们似乎都有这样的姨妈,唠叨、小气的同时,亦有着令人难以忘怀的慈祥。

像一制度。

宝玉去看宝钗,薛姨妈留他吃饭,把自己糟的鹅掌鸭信取了与他尝,宝玉提这个要就酒才好,薛姨妈立即令人了最上等的酒来,李嬷嬷来制止,薛姨妈笑骂她“老货”,说若是老太太问,有我呢。李嬷嬷还是不放心,又祭老爷在家的大旗,听得宝玉大不自在,薛姨妈依然站在宝玉一边,说:“别怕,别怕,我的儿!来这里没有好的你吃,别把这东西唬的存在心里,倒叫我不安。只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我睡吧”

她不只对宝玉如此,和黛玉住在一起的那段日,汤汤的照顾得也心,动得黛玉跟宝钗一喊她“妈”如黛玉,一个神便能判断真伪,决不可能被一份伪善的柔情糊过去,什么都能掺假,母却是难以掺假的。

薛姨妈是一个可的长辈,却不能算合格的母亲,《红楼梦》里,就没有合格的父母。贾母对于喜孙是溺,对于没觉的孙则懒得搭理;邢夫人只自顾己的利益;王夫人得不在上;贾赦贾珍给孩胡闹的榜样;贾政亦不可取,教的方式暴简单,又打又骂,一旦遇阻,比如被贾母威胁痛斥,就脆不不问,任他放羊去了。

兴分析贾家败落问题,认为最要命的一是:这样的钟鸣鼎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儿孙们却一代不如一代了。就凭贾家这样的教育方式,怎么可能再一个符合当时社会标准的栋梁之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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