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船徐徐靠近,艄公小心地用竹篱抵住,以免撞在一块。又抛过缆绳,将两船连在一起。
但缺月能接受,他也有相同的理念,他是我心灵的知己。”
韦治、莫言听到声音,来到两船相连的船舷边。
“韦侯爷的表弟,洛南郡主王府的小王爷李兄落,被我们救起,现正在我们船上。请允许我们靠近。”
杜立平一见想容走了,也坐不住,随便找了个借
也离开了。
后面船上几个人一同过来,自报家门,原来是翰林院编修梅修文、去年才中状元的上书房待即杜立平,以及叫林伯元和石方的官宦弟。
“来历不重要。你了解我孤独的童年。缺月单纯天真的一面,我格外怜惜、护他,就像对弟弟,像你对莫愁一样。”
“正是。”林伯元抢着说“杜兄迷恋艳想容,几乎闹得人人皆知。整日神魂颠倒,叫他
脆纳
想容为妾,他又不肯,说希望明媒正娶,真是笑死人了。”
几人知韦治、莫言都是皇上
中的红人,问候十分殷勤有礼;而对商缺月,虽不致于失礼,却冷淡多了。
商缺月坐在韦治边,冷
旁观。寒喧谈话的,其实只有莫言和梅修文、林伯元、石方。这几人是文人,说话左一个“
曰”,右一个“诗云”,大掉书袋。
听得商缺月又皱眉,又想笑,回视韦治,在他中也闪着淡淡的讥嘲。
商缺月对这几人的议论产生了反。青楼女
就不能作妻
想容忽然看到后面船上站着一个人“啊”了一声,飞快地钻
船舱躲了起来。
“前面船上是定远候韦兄和龙威将军莫兄吗?”后面船上传来了喊声。
“快停船,”商缺月忙对船家喊“接李公回船。”
“不错。可我们又有不同,他随和,我孤僻;他温如
,我寒冷如冰。”而这
互相补充,让他
到更加契合和满足。
李慕然躲在舱中,无论如何呼唤都不肯来,只好由他。
商缺月恍然“莫非杜大人对姑娘…”
商缺月一听梅修文和杜立平的名字,立刻留心起来。梅修文面容清俊,有一儒雅的贵气;而杜立平也相貌清奇,仪表不俗。父亲选中的人,当然不会太差。
“那小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莫言微笑低语“他是什么来历?”
韦治知这意味着他的承诺,只是无言地握一下他的臂膀。
“是啊!”商缺月扬声回答。
韦治依然态度冷淡,只。莫言则很
快地邀这几人人舱同坐。
“好家伙,从没听你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居然没打结,你放心,他也会如我的兄弟一般。”
“我明白。”莫言心中有着动,韦治对朋友的重视从不显诸于外,而是放在心上。“可是你对商缺月似乎太好,你从不曾对人如此
贴。”
“我重视缺月,就像对你和允风,因为他是我的知己。你和允风,与我意气相投、惺惺相惜,但我们的思想理念却各自不同。缺月和我,表面看来应该是没有集的,但我们心灵相通。”他的语气变得轻柔,卸下了冰冷的盔甲。“我的想法常太过特立独行,世人无法接受。孤傲不是我的选择,而是命运给我的位置。
一琴棋书画的雕虫小技就能掳获我的心吗?”韦治有一颗无比
傲的心,他追寻的是一
心灵契合的
觉,他心目中的女
应该是不平凡的“慕然不理解我,我也懒得解释。我希望你能理解。”
梅修文与石方连声附和。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莫言为韦治的话而动容,甚至有羡慕“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我明白。”莫言想到包括自己在内,韦治有限的几个朋友都是武功的大男人,对弱小的少年商缺月格外
护也就难怪了。心中释然,语气也轻松起来。
“商公,”
想容朝后方一指“你看,后面那艘船救起了李公
,正向我们靠拢。”
“唉,杜兄怎么还是执迷不悟?”梅修文见杜立平匆匆离去,连连摇。“小弟一再劝他,对青楼女
不必认真,逢场作戏而已。他却听不
去。”
杜立平一双直勾勾地盯着
想容,灼灼的目光似要
火来,看得
想容坐立不安,脸上的红
不知是气还是羞。
脆起
,走
船舱去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