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敲炊啵脸色也仿佛透明般,赵凌扬也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安慰话。縝r />
刚一接到医院电话,赵凌扬便拼命赶过来,看到急诊室外面的她就大致了解一切。他早预感林梓铭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迟早要出问题,没想到这么快。他打量著眼前女子,好奇并不出众的她,这几年如何能让那个向来冷血的好友,甚至包括他那个傻弟弟念念不忘。
“谢谢。”童舒苦笑。但愿吧!有时医术高明也不见得管用,命运总在冥冥之中主导一切,就像她戏剧化的人生。
客套之后,两人之间没有别的交流,静静在门外等待。
“哪位是病人的亲人?”
突然的问话,声音如此尖锐,童舒突然浑身头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四顾寻求安慰时,看到赵凌扬鼓励的微笑,点点头,她深深呼吸,忍受著双腿酸麻,缓缓站起来…等待医生宣布结果。
十天,对于现在的童舒来说真是好漫长。以前在校园上课、吃饭、睡觉,也就这么过来了。
即使当年父亲的公司正值风雨飘摇之际,然而她只要听到鼓励,咬咬牙也就过来了。可是现在她整天待在充满药味的空间,时时刻刻要恐惧与死神面对面。不过,就算死神来了,她也一定要将他夺回来。
第十五天了,手术很成功,可林梓铭还没有醒来。将他抱在怀里时,童舒恨不能自己能代替他,反正自己已经无牵无挂,而他却担负著那么多员工的生活。
她感谢赵凌扬在这时帮他撑起事业,还有赵熹然早已练就得老成持重,只有她,一事无成。
“好想听你说话,就算说恨我也没关系,我以前说了太多的恨你。”童舒将热温毛巾敷在他睑上。“你那时笑得多好看,有种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我第一眼就破你吸引了。”
他还是那样静静地睡著,叹气已经成了她新的习惯,她决定从今天起要改掉。
“你对我那么的绝情,丝毫不顾我的感受,那时,我真的好恨好恨你。”她苦笑。
“你让我弄清事情原委,我又何尝不明白你的痛苦?我是那么地嫉妒那个能让你放下一切去报复的女子,你竟要我一遍遍重温你对她刻骨铭心的爱意?梓铭,你真残忍。”
“我不想恨了,那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三年多的时光,已足够让所有的恨深深沉淀,只是心还会隐隐作痛。你知道吗?我常常在半夜醒来,望着微微发亮的台灯,努力想忘掉你留在脑海里的影像。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难消除的,也许并不是仇恨。”
“为什么在我绝望的时候,你还要说爱我、喜欢我?这又是你的什么阴谋?因为不想破你动摇,所以就那样僵持著。看来我的心肠还是太软了。”她放下毛巾。“也许我该假装答应你,之后再很狠报复你,就像你对我那样。可是,我觉得我连报复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我也不想。”
童舒疲倦地收起笑容,轻轻抚摸他的脸,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醒过来呢?醒过来看看我啊,我答应再和你一起去教堂,答应做你的妻子了。”她哽咽。“如果你不反悔的话。”
电影里的奇迹终究没有出现,林梓铭还是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童舒忽然扑倒在床边,不受控制地拍打床沿。
“林梓铭,你给我醒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不会知道刚分手时,我时常呆呆坐在花园里,随便摘下一朵花就开始撕花办,一片花办代表一个‘我恨你’。”她苍白的脸上泪水纵横。“而另外一片花办,却是‘我爱你’…你总是将难题丢给我,自己走得远远的。你欠我的何止是一纸证书、一个婚礼,是一千多天的心理煎熬,一千多天的痛苦,甚至一千多天的思念…你赔给我,赔我啊!”她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中间分离的那些日子已经模糊不清。相爱的那段日子是那样的鲜明,哪怕明知是一场游戏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