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绝尘而去,沙土被卷起四散飞扬,在暗淡的光线中透著几许苍凉无奈。是否人的命运到最俊也会尘归尘土归上,虚无归虚无?
“回家。”
“闭嘴,和我回去。”
“你在怨我让你难堪?”
她不要!旧伤引发的关节酸痛更加拉了理智一把。
往一旁走,又被他挡住。
“林梓铭你疯了,放我下去!”童舒大叫苦。
“少摆那副姿态,你以为你是谁?”
“容我提醒一句,从来就不是。我们没有订婚仪式、没有换戒指、没有互相承诺要相守一生,什么都没有!”
再次踏这个“家”,一切恍若隔世。
“这些都可以补。”
“放下!懊死的你给我放下!”她尖叫著拍打他的后背与肩膀。“你当街发什么神经?”
“如果你恨我,也该知赵熹然的哥哥是谁。”
“不需要!”童舒迅速打断不带犹豫。“再说一次,请让我下车,不然我要报警了。”
“不,我不恨你,反而要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的
情EQ需要提
。”
“抱怨?你以为只有抱怨?无耻的人永远不知自己多么无耻卑鄙!”话一
,童舒惊觉自己
太多情绪,她倏然住
,转
离开。
童舒谢三年的时间让她铁石心
起来。“我早知
了,那又如何?别人为了利益放
烟雾弹无可厚非,而你却是践踏人心导演一
好戏,到底谁更可恨?!”
“我知你恨我。”他看了她一
,
中有太多复杂情绪,不过她选择忽略。
他从镜中看到她充满嘲讽的表情,依旧平稳的:“我对自己对童家所
过的一切,从不后悔,而对你却
到亏欠。”
“你这个冷血动,竟然会觉得亏欠?”她冷哼。
“我是好本事,不然那时就该楼了结自己,落得
净。林梓铭,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不过,真是抱歉,我暂时还不舍得离开这多彩多姿的人生。”
林梓铭不说话,只是抿著
,似乎忍受著她的无理取闹。
她不想再见到他,他的人、他的话语、他的行为、他无所不在的一切,无不勾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残忍而真实地揭她曾经是多么的幼稚愚蠢!
“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夫。”林梓铭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满脸绷。
“你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
“离我远!”
何其可悲,当年她竟谅他在婚礼上遭受打击,妄想两者能一笔勾销!
“我有事,先告辞了。”她怒视他,本无法想像这个人,竟然会
这么幼稚的举动。
不用林梓铭行牵制,
“回家?”童舒愤然。“我哪里有家?你说了一个大笑话!停车,我不要去那个鬼地方,那里留给你相你的女人鬼混算了,我嫌脏!”
“是不是要我匍匐在您脚下,三呼万岁、激涕零?”她知
自己在逃避,逃避听到“亏欠”二字所产生的悸动,和对那个也许仍是虚幻的“补偿”的想像。
可她动作再快,却快不过林梓铭。猛然被他抱起,童舒顿时一阵
眩。
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除了她早已变卦的心。林梓铭盯著镜里愤怒的丽颜,用力踩下油门。“随便你。”
“你这是什么,说清楚要带找去哪里?!”
“有事?”林梓铭的语调充满嘲讽。“在等赵熹然吧!好本领,赵家二公竟也能被你牢牢掌握。”
女人永远正面对挚的人时最为脆弱,无论再怎么意志
定,只要面临这个重大挑战,最后总会力不从心的屈服。
她永远无法忘记从教堂赶回来看到的那一幕。
“信不信由你,你不能否认我们的确过了段愉快时光。童舒,让找补偿你。”
他超速行驶,童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音量表达愤怒。力气上输了好几个等级,但气势上绝对不能再输!
已经有路人驻足指指,不过林梓铭毫不在意,扛著她走到车边,将她
车内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何事。
童舒仿佛听到本年度最匪夷所思的笑话。简直是莫名其妙,看来她有必要提醒他要时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