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也注定他在最初就已经输掉这场战争,还弄得两个人伤痕累累。
赵熹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踉跄著推门而去,连告别也忘记了。
童舒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拿了香蕉,默默吃苦。香蕉很甜很甜,如果心情和这味道一样就好了。
烦躁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明白到底是不是那番话的原因,也不想追究。她将香蕉皮扔进垃圾箱,随手打开电视,她需要声音和喧闹来填补窒息的寂静。
画面里人头钻动,不时有镁光灯闪动。
“林先生,维恒的规模越来越大,这相当初并购海峰有不少关系,请问您还相童家人有联络吗?”
记者跟在身后紧追不舍,那人其实想问的是童舒。
林梓铭淡淡扫视对方一眼,眼神仿佛可以使人结冰。
记者瑟缩了一下,但基于挖掘新闻的职业本能,使他依然坚定地将麦克风伸在林梓铭前方。
“没有,并购之后生意一直很忙。”他大方地面对著镜头,没有丝毫无礼的情绪泄漏。“不过,请注意这是商业会议,希望各位以后将问题重点,放在与金融有相关的事情上,谢谢!”
林梓铭从来不缺乏霸气。即使一夜之间乓临城下,回顾张望已无转圆余地,依然可以从容闲适。
所以应付这种场合,这种问题,对他简直游刀有余。而此话一出,后面的问题皆按照他的意思进行,没有半点八卦可供挖掘。
童舒呆呆地看着电视。
三年,她已经整整三年没见到这张面孔了,即使有也是在漫漫长夜的噩梦中,他是她这辈子的梦魇。
相识、相知、相爱、结婚…她的世界在短时间内天翻地覆,全都是因为他。
她发狂似的将遥控器重重摔在地上,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声音、景象,镜头一幕幕回顾,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抓起钥匙,飞奔出去。
她现在需要发泄,她一直奔跑。跑累了,随便坐上一辆公车,车里的人上上下下,她呆呆坐在座位上,直到终点。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并不熟悉这地方,童舒拖著沉重脚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梓铭,既然上电视,就不必那么酷了吧,让别人多下不了台。”赵凌扬笑嘻嘻地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毫不在意形象问题。
林梓铭的冰冷眼神对别人屡试不爽,对他可一点用也没有。
“我何必顾虑他人感受。每天应付那么多人,如果真顾虑那么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林梓铭打开车门。“你也别想套出什么话,你那点把戏我还不知道。”
“是是是,你厉害。”赵凌扬耸耸肩,他不客气抢先坐进车里。“反正你谁都不爱,就爱自己,也爱回忆。童家那个女人的死活也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