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行动的导火线到底是什么?”
童家琦开始啜泣起来,童舒暗暗吃了一惊。长这么大,她从没看这娇娇女哭泣过,谁敢惹她啊!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方-苓在旁边轻声责备,即使生气依然维持着端庄的形象。
“对不起。”童家琦哽咽着。“是林梓铭,他要我,他要和我…”她说不下去了,持续哭泣着,脸上的妆一塌糊涂。
“林梓铭?”童天道。“林家三少爷?你怎么勾搭上他的,说!”
童家琦显然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傻了,她扑进母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没有勾搭!是他邀请我参加Party,然后又要和我…他威胁我…我拒绝了,还打了他…”
“莫非是那林梓铭占不到便宜,所以才恶整我们?”方-苓猜测的说道,她心疼地安抚着女儿。“没事了、没事了…你做得对,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童舒看着依偎在一起的那对母女,不觉涌上一股羡慕,她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细心对待了。受了伤,只能逃到角落添添伤口,隔天,再次面对生活。
“你教的好女儿!”童天一下子站起来,怒目圆睁。“不学无术也就算了,我出钱养。可是她呢?竟然学人家狐狸精勾三搭四,还给家里弄出这么大乱子!”
“爸爸。”童舒头疼看着炮火纷争的状况,起身走到他旁边安慰。“您身体不好,还是少说点。”
“我是无辜的!”家琦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喊得声嘶力竭,然后瞪着童舒。“还有你,少在那里做好人!”
“你无辜?”童天不怒反笑。“无辜的话,人家怎么谁都不找专门找你?看看小舒有惹上这样的事?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女儿?!”方-苓瞪了丈夫一眼,又搂紧家琦。“乖女儿,别哭了。”
“爸,告诉哥了吗?”
“让他安心在国外念书,我没告诉他。再说他回来也没用,我还不了解他吗?完全一个书呆子,哼。”童天疲惫地坐回沙发,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第一次,他第一次对战局全然没了把握。
他不该小看这些后辈,以至于丧失反攻的最好时机,从逐步蚕食到即将崩盘,不过几天的工夫。也许现在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他老了。
他还有自己的尊严,真正的强者不会在失败时留一滴眼泪,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应该放弃。
又一次股票动荡。不同以往经历大风大狼岿然不动,这次,童天倒下了。
这个曾经叱咤商场的老狐狸,现在只能在医院力不从心地看着年轻一辈翻手为云覆手雨,童家的“海峰集团”彷佛玩具般,任人操纵于股掌之间,童家上下一片凄风苦雨。
平时养尊处优的方-苓、童家琦母女俩,此时也只能够暗中拭泪,没有任何建设性作为或办法。
直到此刻,童舒才意识到自己的幸灾乐祸有多么幼稚,因为现在他们全家面临着即将破产的命运。这代表着,她不会再有悠闲的环境看书,不能再衣食无忧只闻风月,现实的残酷第一次如此鲜明地彰显在眼前。
更重要的是,如果童氏倒闭或者被他人收购,那么母亲的心血“凝雅阁”将会成为祭奠羔羊,无法幸免。
说好要带着母亲的一切离开童家,在没有达成这个愿望前,童家不能倒。不为父亲不为亲戚,只为母亲那仅存的产业和自己点滴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