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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只手紧压住颈项,几缕血丝湿了她的衣领。“黄姑娘,你受伤了!”
“来,”一条白得发亮的锦帕忽然出现在眼前,宝雀抬头,见那个白衣男子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面前,弯下腰朝她伸出手,白皙的俊容上闪烁著一双弯弯笑眼——“用帕子压著伤口吧,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连条手绢都没有?”
宝雀看着那双眼睛,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想到的是家里那群狗仔…
“喂?”白乐天见她不应话也不接帕子,索性蹲了下来,凑近了脸问她:“姑娘,你是给吓傻了吗?听见我说话没有?唉,过来。”白乐天说著,乾脆一把拉开了黄宝雀的手,亲自将锦帕覆盖在她的伤口上。
是因为男人手掌的热度,也因为伤口的刺痛,宝雀猛然回神,一把推开了白乐天的手。“你干什么?!”
白乐天给推坐在地,手里还举著那块沾了她血迹的锦帕;虽然对于她的举动感到有点错愕,但他脸上依然挂著教人心暖的笑容。
“没干什么啊,只是想帮你止血。”
“不用你帮忙!”宝雀大声拒绝了他,不友善的口气连小铁听了都一愣。
宝雀挣扎著起身,一站起来便觉得头昏眼花。白乐天在一旁连忙扶住了她,只见她转头瞪视著自己,他连忙张开双臂,无辜的笑。“我没干什么,只是怕你摔倒。”
“我说了不用你帮忙!”
“黄姑娘,你别这样,我想这位公子没有恶意…”小铁扶著宝雀,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位始终笑容满面的公子这般反感。“况且多亏了有他们相救——”
“小铁,救咱们的是那位黑衣射手大哥,不是他。”宝雀压著颈边的刀伤,一双杏眸瞪著白乐天,不屑的道:“这男人眼见恶霸欺人,不敢相助也就算了,竟然还怂恿他们行凶。贪生怕死的家伙——我才不用他多事!”
“贪生怕死?”白乐天一挑眉,脸上微笑依旧,只是有点扭曲。“这位姑娘,我若真是贪生怕死之辈,刚刚根本无需出面。况且,要不是有我足智多谋,出言相激,你以为安钰那小子会肯动手?”
“这位公子,你的『好谋略』害我被划一刀。”宝雀冷声道。
“安钰早已准备动手擒贼,是姑娘你自己按捺不住、鲁莽行事,才会害自己受伤。”白乐天条理分明地推掉责任,恢复一脸从容优雅的笑。
“况且我可不认为喊『官兵来了』想趁乱脱身是个好谋略,简直跟小孩子玩游戏没两样嘛。”
宝雀张著嘴,还想反驳,却因他那张笑脸而面红辞穷——那张充满嘲弄、讥讽的可恨笑脸,线条优美的薄唇正无声的朝她做出了“笨——蛋”的唇形。
可恶!她刚刚怎么会觉得这张脸笑得很好看?怎么会呢!
“小铁,我们走。”宝雀转身就走,小铁还愣在原地。丁守竹便先拦住了她。
“姑娘,这一切都是误会,白兄他并无恶意,更不欲见姑娘受伤。”丁守竹说著,彬彬有礼的朝黄宝雀作了个揖。“为平姑娘气愤,丁某就代白兄向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