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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上的声音令舒忻宇浑身一颤。他生气了,她知道,可舒忻宇不懂,他气什么?是气她问了无聊的事?是了,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对那些爱不爱、喜不喜欢的问题感到厌烦,不屑一顾。她明明清楚,却还是忍不住…
一思及此,她眼眶酸涩,喉咙发苦,内心疼痛不已。
不过短短三个小时前,他们才耳鬓厮磨着,她欣喜于自己终于走入他的世界,现在距离却又再度拉开,变得好远好远。
蒋呈礼终究还是没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而她也不敢再问了。
于是,她独自抱着这份失落,呆立于他门前,眼里囤积的泪水,早已冷得冻结,刺疼她…
蒋呈礼又开始不回家了。
一个星期过去,记者们的骚扰也因他的不归而逐渐减少,舒忻宇每天回家,面对着空荡的屋子,感觉自己的内心也似被慢慢掏空。
她百无聊赖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又见到丁艾玲的消息,她出院了。
被媒体记者再度团团包围的她看起来显得瘦小,记者追问:“你怎会选择自杀?听说是因为感情问题,是真的吗?”
一旁的经纪人挡开记者。“抱歉,无可奉告!”
探不到口风,记者们推挤,一不小心,丁艾玲拐倒,镁光灯迫不及待地涌上,她苍白虚弱的脸映在萤幕上,舒忻宇瞬间心惊,下意识关了电视。
喀嚓一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蒋呈礼回来了。
舒忻宇一颤,回过头,两人视线瞬即对上,莫名地,她竟有些紧张。“你、你回来了啊…”他深幽的眸定定注视她一会儿,继而吐出一个音节。“嗯。”然后,他便走入房间。
舒忻宇瞅着他挺拔的背影咽了口口水。这段时间,他们就是这样,蒋呈礼不是不回家,就是回家了,对她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她握了握拳,不想再这样下去,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门前。
门板敞开,只见地板上摊着一只行李箱,她不解。“你…你干么?”
蒋呈礼停下整理动作,看望她,眼神阴暗而深邃。舒忻宇不懂他这般的目光代表什么,只觉有股不好的预感。“你要搬出去?”不对吧,这是他的房子,要搬也该是她搬啊!
“我要出国工作。”
“工作?”在这个时机?“去多久?”
“半年一年都有可能,目前还不知道。”简略地交代完,蒋呈礼继续收拾物品。
舒忻宇怔忡了,讲不出话。他为了工作出国是常有的事,但了不起十天半个月,这一次,居然要半年一年…
她愣愣的,这个时间点太凑巧,她很难不往坏处想,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离开她,走得远远的,半年一年,等她知难而退,主动分手…
不,呈礼不是这样的人,她知道,问题是她不敢问,好怕问了,他会给她肯定的答案…
蒋呈礼停下动作,看着她一脸苍白、惊异,却始终不发一语。他凛眉一紧。“你没有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