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柳小姐醒来呢?”
“搁着。”
杰瑞最后只能无奈地摇着头,关上房门。
飞舞的红枫,一地的血红,不断地浮现在他脑海。那一刻,他以为他的爱将永远埋葬在那片血泊中。
即使两人的选择不同,但他从不认为会错过她,只要她的选择不是他,就永远不会有结束的一天。但上苍却用“生命”考验他,要他作选择,该说上苍太残忍,还是太明智?让他在爱情与报复间无法选择兼顾或遁逃。
“别睡了,快醒来,我们还有好多话还没谈。”在柳雁-掌心烙下一吻。雷邢浩沙哑地说。
有人在呼唤她,不断地在呼唤她,她认得那声音,却睁不开眼。好累,好倦,好想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不理会发生的一切,就只是沉沉地睡着…
“我知道你听得见,算我求你,睁眼看我,只要一眼就好。”
他在求她?指间传来的湿润是泪吗?是雷邢浩的泪吗?
他是强人,是掠夺者,不应该哭的。
“我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柳雁-努力地睁开眼,只见雷邢浩向来自信冷傲的脸正埋在她掌间,不断地低喃着她的名字。
她鼻子一酸,滚烫的泪水忍不住滑落。
雷邢浩抬头,忽见柳雁-正淌着泪望着他,一时悲喜交加,却又碍于她浑身是伤,不敢抱住她。
“你这女人…想吓死我吗?”他伸手揩去了她脸庞的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稍微一动就浑身刺痛,好难过。
“如果你是故意的,我现在可能已经到阴间找你了。”受伤的人竟还在道歉。
“胡渣——”她心疼地看着雷邢浩满脸胡渣,鼻子一酸,险些又落下了泪。
“不准哭。”端来一杯水,见她眼眶又红了起来,雷邢浩生气地命令。“受伤的人没资格哭。”
“谁才有资格哭?”是他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她却看见了他充满血丝的眼。
“医生说你有脑震荡,右手及右脚都骨折,必须好好休养。”他转移话题。
柳雁-咬了咬下唇,皱眉望着雷邢浩。她真的想沉睡,至少沉睡了,能一直伴在他身边。清醒了,又要面对抉择,在恩情与爱情间选择其一。
“我没事,我想回台湾。”
“你必须好好休养。”他怒视着她。
“我…想回台湾。”
她不能待在他身边,在他身边,她只会贪恋他的羽翼,即使那是一对别人眼中的恶魔羽翼,对她而言,却是最安全最温暖的羽翼。
“在你从鬼门关回来后,想对我说的只有这句话?”
“那天早上我已经作了选择。”她躲避着雷邢浩的视线。
“你哪里也不准去,只能待在我身边养伤。”
“然后呢?等我伤势好了,必须再养另外一个伤——你伤害方家所带给我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