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夫妻两人一直过得很幸福。她一直认为所谓的幸福就是像她一样,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嫁了,所以也一直认定雁-的幸福就系在书恒身上。但是这几年情况似乎变了,她不是看不到雁-的委屈,但又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难过。
那个叫雷邢浩的年轻人不好惹,像是随时全副武装的斗士,一心求生存、求胜利,与她儿子是完全对比的人。不过她却很喜欢他说的那句话:“我喜欢光明正大地打仗。”
情场如战场是吧?就让年轻一辈的好好打一场仗吧,他们老一辈的似乎无权插手,也不该再插手。毕竟他们已经插手这么多年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走出台南机场,柳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在作梦。不久以前她明明还在台北,而雷邢浩的确是说要“吃晚餐”,现在他们却出现在台南。
“我记得你明明是说要‘吃晚餐’。”
“没错,是吃晚餐。”雷邢浩专心地看着台南市地图。“你想先从哪里吃起?”
“但你没告诉我是要到‘台南’吃晚餐。”早知道就不告诉他到哪里吃都可以,也不会一路被傻傻地带到忪山机场,又傻傻地搭上国内班机。
“现在知道了。”他一派轻松,收起地图。“走吧,先去安平吃虾卷和蚵仔煎。”
除了跟着走,还能怎样呢?她现在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根本没有力气反对。
“我一直很怀念这里的小吃。”
“所以我们就坐着飞机,还从台湾北端飞到南端来了?”这种行为算不算疯狂?“还好你没说想吃香港的大闸蟹,或是道地的日本料理。”
“我会仔细考虑你的提议。”
柳雁-又好气又好笑,就是拿他没办法。
“你总是那么疯狂吗?我以为商人都特别小心谨慎。”
“今天是我生日。”
是他的生日?!为什么现在才提?他若早说的话,她就不会和他东扯西扯僵持那么久了。
“是不是后悔对我这么残忍了?”他有一瞬间看穿他人思想的特质。
“那…为了庆祝你生日,今天我请客。”
“你财产比我多吗?”
“嗯…你等一下,我先数数。”柳雁-掏出皮夹,认真地数起钱。
“不是你皮夹里的钱,是总财产。”
“我想应该是——”
“不用想也知道比我少。”这女人对金钱的敏感度真是差得可以。“我为什么要让一个比我穷的人请客?”
“可是不请你的话,我就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了。”
“和我结婚好了。”
“嗄?!”她这阵子听力肯定出问题了。
雷邢浩笑得很开心,凑近柳雁-的耳朵:
“我说——和我结婚好了,当作为我庆生。”
这个人…总是没正经!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柳雁-猛地推开了雷邢浩,往出口跑去。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吗?虽然相处时间很短暂,但他是真的想把她娶回家。休息对他而言是一种奢侈,在雷氏家族中,唯有不停地战斗,才是生存的法则。直到遇见了她,他才第一次产生了想休息的愿望。
“真的不考虑?这是我十五岁以后第一次向人要生日礼物。”
柳雁-急急别过头,招来了计程车。上车后仍旧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特别优待你好了,唱首生日快乐歌。”
“我才不要优待。”
“难道你决定要嫁给我?”
“谁要嫁给你。”不背对着他,她怕自己火热的一张脸会被识破。“你…喜欢什么颜色?”
“为什么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