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方书恒溺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走吧，我载你到医院。”

“嗯？”柳雁-回神，不解地望着书恒，本不知他刚才究竟讲了些什么。

“是啊，有你在…还有伯伯和伯母，你们都是好家人。”即使心中有个填不满的黑，常常到自己十分孤寂，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她不能让别人为她担心。

不会的，不可能再见面的，台湾虽小，不过也有两千多万人，要再遇到他的机率太渺小了。大不了她以后到台东扫墓时，小心一就是了。担心完以后，她随即又安起自己。

“书恒，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生日所许的愿望吗？我一直希望有个哥哥，一个像你一样温柔贴的兄长，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谁也无法取代。”

柳雁-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里，而方书恒早就帮她系好安全带。

“你们就顺便约个会、吃顿消夜，不用太早回来。”秋棠站在门对儿挤眉。

“什么？”

“啊！”逃也似的离开墓园，她一路上就像惊弓之鸟，本完全忘了相本的存在。“忘记带走了，应该…应该是放在墓园里。”

柳雁-脸上现了落寞。在她心中，爸爸妈妈的位置永远只属于死去的父母亲而已，任何人也无法取代。

“到意大利旅游的相片啊。你今天不是去拿相片了吗？打算从台东回来时才要拿给我们看的。”

“你不是个心大意的人，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每当雁-思绪飘远时，就是这样的表情，仿佛她已置在另一个世界。

“雁-，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扮演各角，你的朋友、你的兄长，当然也可以是你的丈夫。当年你来到我们家时，我就这样告诉自己，我要保护你一辈。”方书恒自信地望着柳雁。“谁也无法取代你在我生命中的地位。”

“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为什么她的表情会这么孤寂？雁-来到方家已经十三年了，早已超过当年她在柳家生活的时间，但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心中有一块他怎么努力也走不去的天地？她在那块天地的周围隔了层层栅栏，无论他怎么努力想，都只是徒劳无功。

“你在想什么事？”方书恒继续追问。

柳雁-本觉不到周遭人的刻意安排，她完全陷了自我思考里。

谁也无法取代的…“哥哥”是吗？他的努力还不够是吗？

十五岁了。

他为什么会现在台湾？该不会…他也是台湾人吧？想到这里，柳雁-更拧了眉。

那张恶劣的脸为什么在她脑海中还那么清晰？不能想、不能想！愈想只会让自己愈火大。对，不可以想…可是，为什么那么巧，又会在台东遇到他？是巧合吗？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

自从书恒对她的情变质后，她到孤单的时间愈来愈多了。或许是因为面对这关系，她显得很无能为力所导致的吧。

“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相片呢？”

不想不气，愈想愈气，说她笨手笨脚，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的？她会从石梯上下来，还不是被他吓到的，而他竟还有脸嫌她？真是太过份了！

柳雁-无奈一笑。“书恒，不是每件事都必须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再过一阵，就要改叫爸爸妈妈了，你要学着习惯。我不介意你提早叫他们，我想爸妈他们也已经期待很久了。”

“嗯？”柳雁-疑惑地望着方书恒。

她真的会被那怪人害惨！回想起他居临下说她笨手笨脚的神情，柳雁-不自觉地鼓起了两颊。

“你可以不用怀念，现在我仍然陪在你边，你一也不孤单，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和我分享心事。”方书恒刻意忽略“兄妹”二字。

“我以为我们之问应该没有秘密的。”方书恒到十分沮丧。“以前我们无话不谈。”

柳雁-默然，悄悄地别过，无法被了解的孤寂，仿佛沙一般，让她备窒息，逐渐被

“是啊，就像无话不谈的亲兄妹一样，我也很怀念那段日。”她加重了“兄妹”二字，在她心底，是真的把书恒视为亲哥哥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