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范惠琪翻了翻白。“受不了耶，每次扯到方家，我就会气到肚饿。”

一路走饭店的餐厅，范惠琪都还沉溺在自我陶醉的情境当中。而早就习惯范

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孤儿，也没有人愿意自己欠下一辈也偿还不了的恩情，但人生有许多意外，只不过发生在她上的意外改变了她的未来而已。她从来不抱怨什么，因为方家的人对她太好，好到有时候她会觉得无法承受。

“说到方书恒，我就有气，他真的不是普通的，就拿这次到意大利旅行来说好了，都说是我要和你来了，电话调查好几次不说，还代我这代我那，他不知我范惠琪什么都有，就是最缺乏耐心吗？”想到就一肚火。

“反正这几天要避免提到方家的事，我们约法三章，不准再提到方家的相关字。”

“哎哟！反正…反正我们先去餐厅享受意大利就对了啦。”

范惠琪张大嘴，无奈地望着柳雁。“你看吧，都说你笨了你还不相信。”

她明明跟书恒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放弃？柳雁-皱起了眉，摇了摇。

“明明是自己肚饿了。”

“五星级饭店的是有钱人，对吧？”

“我们两个就是例外。”

“惠琪，书恒对我很好，只是太心了。”

柳雁-坐了起来，淡淡一笑。

柳雁-无奈一叹。父母在世时，她是独生女，一直没有兄弟姊妹；方家后，她第一次会到所谓的手足之情，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书恒向她伸了温的手。

“你到底是什么时代蹦来的人呀？让找看看——”范惠琪捉住柳雁-的下，左瞧瞧右看看。“看起来不笨呀，为什么说的话像古代人？”

“早就想问你了，为什么我们要住这五星级饭店？好贵的。”

正因为无法承受，所以她拥有多少，就愿意为他们奉献多少，这是她唯一可以报答他们养育之恩的方式。

“我也不清楚自己能尽多少心力。当年是他们伸手拉我一把，现在我长大了，本来就应该努力回报他们。”最近伯伯和书恒的心情一直于低状态，她看了也于心不忍。“只是暂时离开服装界，我没说要放弃。总有一天还可以再重拾梦想的。”

，好奇怪…难我会记错？还是判断错误了？”法国设计师亚度尼斯一直是她的偶像，她对他设计的每一件衣服几乎都了若指掌。

“摔下来时记得拉降落伞。”柳雁-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

“刚才也是你先提的。”

“说到方家，前几天方书恒——我们的方‘大情圣’，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和他年底就要订婚了，是真的吗？”范惠琪特意加重了大情圣三个字。

十二岁那年她失去了双亲，父母亲车祸前夕，公司已经倒闭，她名下无任何遗产，本没有亲戚愿意收养她。若不是方家念在父亲曾帮助过他们的恩情上，她只能被丢到孤儿院。

“嫁给有钱人当少。”

但曾几何时，她视为兄长的人，却对她产生另一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的情，她不想伤害书恒，不想让伯伯和伯母失望，却也无法勉自己将亲情转化为情。

“我已经辞职了。”所以她才会想来意大利，像是为了对长久的梦想作告别式。“回台湾以后就会到方氏企业上班。”

“伯伯的公司现了一些问题，他和书恒都希望我能到公司帮忙，他说自己人比较能够信任。”

笑着拿开范惠琪的手，柳雁-全盘接收范惠琪的嘲。

“宾果！但在学校本钓不到有钱的帅哥，好不容易来到浪漫的意大利，我当然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

“我说的是大份嘛。你忘了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惠琪，你果然不适合为人师表。”她唯一值得学生学习的就是——如何持自己的梦想。

“又来了，讲到衣服你就陷浑然忘我的境界。你真的要辞掉服装设计室的工作，到方氏企业上班吗？”

“我只是想找个准时上班准时下班的工作而已，不然每天加班的话，哪有时间钓凯？等着看吧，等我嫁了有钱人，就不用再被那些小表待了。想像一下，级饭店、一餐厅、浪漫的邂逅、烛光晚餐，光是用想的我整个人就快飞起来了。”

“你没答应吧？Good！得好！千万别答应他！充其量你只是刚好被他们家收养，又不小心和方书恒成为青梅竹而已，恩情和情不能混为一谈，方书恒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呀？”

“反正辞掉服装设计室的工作你最好考虑清楚，说不定方书恒只是想把你绑在自己边而已。”

“那就继续笨下去吧，反正你说我愚蠢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没有方家，就没有现在的柳雁-，她永远忘不了这份恩情。

“方家又不是开服装公司，你是学服装设计的，能够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