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早,他才上钱庄存入上月茶楼的款子哩!看来明天又要兑出来了。
滕罡绷着脸,一身血衣也换下,尽管已清理门面,但脸上仍带着冷峻的气息。
“人,我带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滕罡话说得极冷,墨黑的瞳眸透露出严酷的光辉。
卫泱掀掀嘴角,高深莫测地笑了出来。”是有些慢,但总没有让我失望。”
这句话听在滕罡的耳里,让他冷淡的面容微微扭曲。
他到底在冀望什么?卫泱的良心发现吗?
“你,心里不愿?”
“她不能久留茶楼。”今日的阵仗,局势激烈得出乎他的想象。滕罡以为带她回贵风茶楼,就能保她平安无虞,却没想到还是引来祸患。
“她哪里也去不了。”卫泱把玩着茶杯,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自始至终,都带有一种淡淡的嘲讽味道。
滕罡瞇起眼,眉宇间的杀意无可抵挡。
“你说了就算?”他既然有本事带她进贵风,也同样有本事带她离开。
“她若离开贵风一步,我会让蒋氏一门彻底消失于天朝中,连同她在内。”卫泱轻点杯口,杯子随即应声裂成两半,裂口平整得宛若是利器切开,由此可见其浑厚的内力。
“滕罡,你别冲动,你若在乎人,应是留她在贵风里,大伙一同照看着。”今天,他们是见识过登门的对手,花馥应压根不敢想象先前滕罡带着她,一个人是怎么逃过这群追兵。
“我说啊,这丫头引来的敌人,有一票应当是皇室里派来的刺客。”一脸桃花相,好看得像女人的符华堂,正啃着瓜子,说出下午打探来的小道消息。
他一身蓼蓝缎衣,衣襟上滚着蓝黑色绣线,绣着云纹翻腾的图样,左臂上缠着一条软鞭,鞭头一环鹰爪锁扣,稳当当地扣在腕上,像是首饰般那样显眼漂亮。
“你说拿着陌刀,杀进门来的那群人?”花馥应猜想,应是他们。依他们身上的穿著,以及那些护身的钟甲看来,若非皇族,又是何人拥有这帮杀伤力极强的刺客?
“是啊!”符华堂瓜子啃得很惬意,那张桃花面上,见不到半丝情绪。”咱们是抓来怎样的一尊大神?”
“她是蒋氏最后一支可造神器的遗孤。”花馥应睐了符华堂一眼,他没见到滕罡脸色铁青到简直要杀人的模样,非得这时添个几句才甘心吗?
“她不会为天朝造神器。”滕罡严厉的语气透着一股恶透的寒冷。
“你说了就算?”卫泱笑开来,异常俊秀的眉宇间,有着势在必得的把握。
“蒋氏造宝器,以性命相抵,难道你不知道!”这一点,滕罡相信卫泱是清楚的。他连她迁徙过的落脚处都能指出来,没道理这种事他不晓得。
“我说,她跟我们都是领着天命的人。”卫泱两手交握,倾身问着滕罡,俊逸的脸庞有着几分阴沉。”你以为,她可以选择吗?”
滕罡怒目相视,他的嘲讽意味太过明显,戳得他的心窝泛疼不已。他们在卫泱的手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仅能一边依附着天朝,而一边却又是帮着天朝…这样的命运,太悲惨,也太残酷!
“我们都不能,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也不行!”
“天朝是死是活,和她半点干系皆无!”听到皇室也派来刺客,滕罡愤怒到要失控。”你尽管和天朝共生死、共存亡,就是别把她拖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