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别再说了。”
屋里顿时一片哀戚,杭君山、周氏泪掉得多,苏写意仍是只字不语,倒是谷月涵脸上还挂着泪痕,只是眼眶不再含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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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幡飘动,灵堂肃穆,满天的冥纸随风飘散,哀戚的低迷气氛久久不散,整个杭府陷入哀伤之中,每个人脸上布满深深的哀悼。
弊木停放厅中已三日,这些日子杭家闭门谢客,不让外人上门致悼,只有沉寂的风呼啸而过,带来些许焚香烧纸的气味。
而在这几天内,谷月涵不时提杭老爷是被害死的,不断怂恿婆婆和小叔找出真凶,为亡者讨回公道。
可是她越显激烈的言行反而适得其反,身心交瘁的周氏以年事已高为由,不再踏出房门半步。
自责的杭君山则郁郁终日,一句话也不说,只交代管家一切事宜由他未过门的娘子代理,她所说的每句话都代表他的意思。
也就是谷月涵长久以来处心积虑得来的地位被荚普,现在杭家当家主事者是向来不予人留情面的苏写意,府内仆从一面倒地倾向未来主母,对丈夫已死的她少了关注,甚至是轻忽。
“我不信,你满口胡言,爹他不可能这样对我!”太可恨了!竟使出卑劣手段铲除异己。
“信也好,不信也好,有老爷子手札为凭,我没必要撒谎骗人。”她会不服是必然的,可时势由不得她反抗。
“你造假!我生是杭家的媳妇,死是杭家鬼,爹他老人家断无可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一定是你居心不良,从中使诈!”她才是杭家主母,不会有所动摇。
并未披麻戴孝的苏写意一身素衣,神色冷淡的说:“百日内成亲不可有赘言,你自个收拾收拾,别麻烦别人,大家都很忙。”
“不。”谷月涵愤愤地怒视她。“你以为你真是杭家的人吗?众人都被你的美貌所蒙蔽了,你根本就是使邪术害人的妖女,凭什么坐在大厅之中大放厥词,你不配!”
“我是妖也好,魔也罢,现在能说话的人是我,老爷子不在,二少爷最大,你说他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你…”谷月涵因她一席话气得咬破下唇,渗出的血丝红艳了唇色,让她温婉模样变得穷凶恶极,彷佛夜叉附身,双眼也跟着赤红。
她无法相信严守家训的杭远云会在生前留下遗言说,若是他往生,便要子嗣为她筹备嫁妆,以杭家女儿身分出阁,不耽误她一生。
而且他早已择定一门亲事,对方是家境小康的教书先生,年约三十,丧偶多年,有一子二女三名稚儿。
也就是说,她一夕之间由穿金戴银的富家夫人,沦落为三个小表的后母,不仅无丫环服侍,还得去伺候食指浩繁的一家人,这叫一直生活在富贵中的她怎么受得住。
不用说,她自是抵死反对到底,一点也不肯妥协,还扬言若强逼她就范,她便一头撞死在杭老爷的棺木上。
“你不知道你在这个家已经没地位了吗?以前爹在世,疼爱胞妹的他也顺带照顾你,才由着你在杭家待下,没有再嫁,现在的杭家已经没有你的靠山,还不如趁你嫁得出去时赶紧找出路,不要死赖着等人施舍。”话说得难听,但这是给对方的最后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