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怀抱,竟半天没有回应,动都没动一下。
“我叫你下马,你没听见?”
“凶什么嘛。”就不会体贴她心有余悸,没力气下马吗?
“你下去。”
“什么?”
她终于有所反应了,却是一伸手便扯下他蒙面的黑巾。“这样好多了,我不喜欢只对着一双眼睛讲话。”
觉非绷着一张脸说:“下马。”
“你只有这两个字好说吗?”
“对你这种骄纵任性、自以为是、胡作非为、不知死活的泼辣女,是的,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你!”想抡起拳头来捶他,才发现了一件事。“还没有帮我解开穴道?”
“我有义务要这样做吗?反正你走路的力气应该还在。”
“你说什么?”
“下马.然后走回去,看在沙漠中走一晚,会不会让你的脑袋清楚一些,以免下回又做出傻事来。”
“什么傻事?”
“差点都遭狼吻了,还不够傻吗?”
蝶舞原本还想再跟他争论下去的,但这时却突然顿悟一事。“你在吃醋?”
“胡说八道些什么?”觉非慌忙别开脸去。
“哈。我果然没猜错,你的确是在吃醋,吃司徒勇的醋,为什么?因为我邀他来参加酒宴?你以为我真的有意嫁给他?所以受不了了?”蝶舞越说越兴奋,完全忽略了他阴晴不定的狼狈神色。“为什么受不了呢?难道说是因为你已经喜——”
“你少自作多情。”觉非一口打断她,并翻身下马。“既然你这么厚脸皮,赶都赶不走,那好,换我走,算我服了你。怕了你了,行不行?”
他说到做到,还真的立刻往前走,连回头看一下都没,就迈开了大步。
蝶舞万万料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心下一急,再加上他下马带动的劲,整个人便跌下马去。
虽然心中气,身上痛,但她终究有她的自尊,硬是一声不吭,慢慢挣扎起身,却已没有力气爬上马去。
那马儿也善解人意,仿佛想为主人赎罪似的,竟用马鼻厮磨着她的发丝,像是在说:“没关系,蝶舞小姐,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它不这样还好,这样反倒勾起蝶舞所有难言兼难堪的心事。这马儿,不就是他始终不忘情的师妹任晴光帮他找来的吗?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干嘛领这种情?或者说干嘛受这种委屈?
“你走!我不必你来同情我,你也走,回你主人那头猪的身边去,走,你走呀!”边说眼泪边往下流,也没留心周遭的变化。
往前走了一阵子的觉非却注意到了风暴。
不得了,在沙漠中最怕碰到的,就是突如其来的风暴,必须赶快找到蔽身所躲躲才行。
“蝶舞!”要躲,自然不能一个人躲,况且他原本就没有真的要丢下她不管的意思。
居然不应他!这妮子也太倔强了吧,当真以为他狠不下心来?
“蝶舞!把马牵过来,你也一起过来!”
还是没有应声,而风暴瞬间似乎又增强了些,觉非不禁有些提起心来,毕竟人跟大自然是开不起玩笑的,老天一旦变脸,哪管你是王公贵族,又哪管你武艺强弱,它可照吹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