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不是要…送我回家休息吗?”
“去公司休息。”他目视前方,简洁答。
“什么?”她大叫。
“我去公司,办公,你坐在我旁边,休息。”
她倒抽一大口气,胀红了小脸。“这就是你所谓的卑劣手段?”
黎渊终于转头,注视她的目光坚定而没有让步空间。“如果你要称之为卑劣也无妨。我只要你平安,这就是一切。”
葛雨莹噤声了,突然省悟──她,已经被他的视线给软禁起来了。
两小时后,她坐在黎渊办公室里,发楞。
为了她,四年没有请过一小时假的黎渊,整整三天没有上班。除了每天和丁仪安交替,回家沐浴包衣的短短一两小时之外,他,竟然寸步不离开她身边。
原来心痛,竟是可以和快乐并存的,葛雨莹现在才明白。
只不过…
“黎先生,您的卑劣程度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点呢?”她万般无奈地,看着扎着绷带的左手,被他用绳子给绑着固定在椅子上。
几天以来第一次,黎渊终于笑出了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如果你没有在出院两小时内,尝试逃走三次,我不会把你当犯人。”她竟然三次趁着他进出办公室的空档逃跑,但最远的一次也只溜到电梯口,就被他抓住衣领给拎了回来。“和你相处这么久,好歹也学会了一些你的处事方式。”他说。
“什么是我的处事方式?”葛雨莹很好奇。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含笑的回答让她气结。
“从来不知道我竟然是这种人。”她叹气。“如果,我说我刚才是想去买饮料,你是不会信的了?”
“确实不信。你想吃喝什么,小妹会帮你买。”
“如果,我说你不让我离开,我就用力打手、让缝口爆裂呢?”
“我会把你全身绑住,不然,我再输血给你。”
想起他的血液在她血管里窜动,葛雨莹不由得身子发热。她抵死抗拒这份柔软的感动,继续努力争取自由:“如果…”
“你没有如果。”黎渊的声音低沈而深刻。“我不想再尝试死去的滋味。”
他的口气好像刚从生死门边缘打转回来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葛雨莹一颗心揪紧得发疼,喃喃抱怨说:“你不要说得好像我随时可能死掉一样严重。”
“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确实随时可能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