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用的,这份工作连一天也没做完,哪能谈什么预支薪水的。
现实总是这么不留情地压迫她,偏偏母亲一点也不同情她困难的处境,只会对她冷嘲热讽的,她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呢?
“你没事吧?”沈弈方内疚地蹲在她身边关心地问。她看起来十分难过,他是太过分了,但惹她伤心真的不是他想做的事。
齐若玫倔强地摇摇头,拒绝他施舍的同情。
沈弈方抱着面纸盒,抽出一张递给她,一面抱歉地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你别哭了。”他以为她很强悍,万万没想到强悍的人,内心却比平常人更加脆弱。
齐若玫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他该不会以为她是被他骂哭的吧?拜托,他以为他是谁啊,因为他而哭?她又不是白痴,为这种没血没泪的人而哭的话,她倒不如去撞墙算了。
看她泪流得比什么都快,他干脆抽出面纸心疼地为她拭泪,现在说什么大概都不得她的欢心了,索性保持缄默,让他的温柔平抚她心中的伤痛。
“你神经病啊?”齐若玫毫不领情地挥开他修长的手掌,用力地眨掉泪水。“你以为我因为你的话在哭吗?拜托,我不是在哭,我是在流眼泪啦。”
沈弈方不解地摇头,更让她火大。
“先生,你听过一种叫隐形眼镜的东西吧,现在这个东西弄得我的眼睛很不舒服,眼睛才会做出流泪水这种保卫性的反射动作,懂了吗?”她还真不想解释,任他去内疚一辈子算了。
沈弈方慢慢地领悟她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最后吓得跳了起来。
“你的隐形眼镜?那还不赶快摘下来,你想变瞎子啊?”他一把拉起她,焦急地替她吹着流泪的右眼。
齐若玫无法忍受他无知的行为,伸手捂住他一直吹气的嘴,一副很受不了地道:
“我是隐形眼镜让我痛,不是有砂子跑进去,好吗?”他要白痴到何时啊?但不可否认的,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让她好过多了。
沈弈方搔搔头,不懂为何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引来她的白眼相对。
他仔细地审视着她的眼睛,意外发觉她的眼瞳是如此得清亮有神。看那些大眼女人在他身旁绕来绕去都是大而无神;而在她的眼瞳里,他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心急的表情含蕴着模糊的情愫在此刻发生。
看着他逐渐靠近自己,温暖的气息有规律地缓缓吐在她脸上,撩得她芳心大乱。
“喂!我不是在拍广告,你不必靠得这么近,你可以远一点。”齐若玫煽着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有些不自在地道。
她一张一合的丰唇魅惑着他,让他浑然不知她所说的,只想知道她的唇尝起是什么感觉,一定很甜美,想吻她的意图如此明显。
齐若玫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发觉自己竟然十分期待他的靠近和接触,他大概是想吻她吧,没人告诉她当一个男人想吻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形。
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男人吻女人?那个男人喜欢女人吗?无数的问号在她的脑海里快速地闪过,让她的手掌不自觉地推开了他蠢蠢欲动的唇,随后她发出一声尖叫。
“啊!”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想吻女人呢?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头摇得跟波狼鼓一般,惊惶地不断反问自己,衡量着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