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认真地道。
“我、我…学长,你凶个屁啊?”齐若玫穿过他面前,在满地杂志、衣服、袜子和零食中清出个空位坐下。
商天祈随她坐在地上,拿起未吃完的洋芋片递给她。
“我不想吃。”她闷闷不乐地道,推回了他的饼干。
“说吧,什么事又惹你不高兴了,还哭着来找我。”商天祈啃着原味洋芋片,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不就是我美好未来的那个筹码嘛。”她愁苦地嘟着嘴,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便把整罐的洋芋片拿了回来,一片一片地啃着。
“哦,跟我一样是个同性恋的男人啊。”商天祈了悟地点点头,经她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有一个倒楣的男人要被她利用了。
“对、对、对。”她拼命地点着头。
“怎么啦?”商天祈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发觉她原有的忧虑之中有额外的伤感。
“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早上都会到欧恒的篮球场练球的;可是,自从去萧老头他家的那天晚上的隔天,我就没看到他了。”齐若玫愈说心情愈低落,却苦苦不知这低落是从何开始,从何发生。
不就是他要是生气的话,他在有信就不能罩她了吗?那她日子肯定会难过;但她的心却诚实地告诉她——绝对不是这么一点点单纯的原因,就替她惹来了心烦及失落。
“就这样?”商天祈懒懒地问,心情却不如表面上的轻松,只怕是若玫有一丁点儿地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爱上一个同性恋,无疑是狠狠地扼杀了她心中萌生的爱苗。同性恋对伴侣的忠诚度相当高,相对的,燃烧的爱火也就更加炽热,怕是会烧得彼此都体无完肤,所以,他本身也尽量避免这种情形的发生;宁可单身一人,也不愿为自己招来永无天日的结局;但,他现在可真想见见若玫口中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回去后,发现他在门口等我,说什么怕我被绑架之类的笨话,我那时候很想睡觉嘛,所以脾气很不好地回了他几句,他就气得走掉了,脸色还很难看。结果,连着几天我到欧恒等他,都没见着他了。”齐若玫愈说脸色愈显凝重。
“去他公司找他嘛,你该知道他在哪里上班或住在哪里嘛。”商天祈倒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啊,他是我的老板。”
“你的老板?那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商天祈联想到她工作的五金公司的老板,脸色很难看地问着。
“不是啦。”齐若玫急急地撇清。“是我的新老板,他是有信的负责人。前几天有信在征人,巧合之下我就死赖着他帮我进到有信,进去之后才知道他是老板,我又刚好听到他说自己是个同性恋,想说这样刚好符合我计画中的男主角,长得帅又善解人意,而且不用担心他会对我毛手毛脚。”
她愈说,商天祈的眉头也就皱得愈紧。有信的负责人不就是沈弈方吗?记得他曾到过他学校举行了一次有关企业管理的讲座,那时候他正忙着社团活动,没能参加讲座好一睹他的风采,但听人人谈论着他的商业头脑、他的一表人才、他的聪明智慧,倒也没听说过他爱男人之类的传言。据说他还有个美丽大方的女朋友,他又怎么会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呢?
难不成和他一样,找个女人当挡箭牌,以阻挡掉外界质疑的眼光?
“谁都知道你的鬼计划是找个男人气气你妈,现在可好了,你千挑万选的男人不理你了,你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来找你啊。”齐若玫含泪咬着下唇,姿态娇怜得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