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第五的应该是三日阁的人吧。他上的伤倒不奇怪，但那双浑浊的…应该是云清许曾经动过手。可他居然还有意志力熬了过去。就连摘星楼训练最有素的杀手，都绝少有人可以骗过云清许啊，三日阁下面居然有这人？难怪裴言卿可以从摘星楼里得到情报，她以前一直还不大敢相信，直到现在才确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刚才送到裴言卿手上的，是摘星楼的…什么？

他笑了笑，神里有几分落寞，眉宇间居然依稀有些当年那少年被她一度丢在村里的时候的影，让她觉得自己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啊？”

“没、没救了的…主。”

“主…”

…

裴言卿沉默着，似乎是在想怎么答复。

“小白，明天我们得去。”

“老不去！”见那白狼，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有，押她去啊～

“…”混的一天终究是过去了，霄白抱着被躺在床上回想着一连串的乌龙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好在裴言卿并没有持住一个房间，不然就连晚上都不得安宁。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在主卧边上腾了个房间，她现在住的就是挨着他房间的那个地方。

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第五的脸上一瞬间浮现一类似满足的神情，僵固了。

“…”不用看就知，外那禽兽的脸是什么样的，霄白在房间里狠狠鄙夷了一番。

他的睛本来浑浊不堪，没有任何光泽，见到裴言卿的一瞬间却恢复了一光泽。

“去不去？”

“哦。”

“谁跟你又有什么约了？！”霄白暴了。

“什么？”

“不可以。”

死了。

“…”“三日阁的那次。”禽兽眯着补充。

她虽然迟钝，可终究还是明白了。

“上次。”裴禽兽微笑“你吻我的时候。”

“嗯。”霄白难得没有多纠缠，乖乖房了。

“你先回房吧。”裴言卿对霄白说。

“我知了。”裴言卿，想了想补充“第五，谢谢你。你放心，归楚会照料好你牵挂的东西。你为我裴王府的，裴言卿铭记于心。”

“第五，伤势如何？”

“呵。”

裴言卿接过布锦匆匆看了一，脸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寒林立。

“…我可以不去吗？”居然有选择的余地？霄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五？”裴言卿的声音在她边响了起来。

“霄小白，你不会想始终弃吧，嗯？”

叫第五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脚颤抖，从地上稍稍起来了一些，努力看着裴言卿。

裴禽兽说，给自己第二条路，指的就是试试除了云清许外，还有什么留恋的吧？她抱着被叹气，这路，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裴禽兽今天已经把话说那么明白了，她就是个傻，也听得他话中意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要的东西，她真的给得起吗？

躺的人并没有死透，不过也差不多了。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挣扎着翻了个，哆哆嗦嗦从怀里掏一块布锦，朝裴言卿伸了手。

“查一些东西。”

“阁主…让属下告知主…尽快！…一定…尽快…”他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搐着。

那个禽兽不是个好人，却一次次地为她破例。虽然他用的方法很混账，虽然他的行为动作言语通通很混账，可是有些东西写在里…是遮挡不住的。

“…”“怎么，霄小白你想违约？”

奇怪的一声在门外响了起来。霄白被吵醒了，披着衣服门查看，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她正疑惑，忽然注意到脚下有什么声音，拿着门的灯笼一照，才看清了地上躺着一个人，满的血。

霄白想起了小时候被师父抱着的岁月，那个时候多单纯，一心一意地相伴，没有摘星楼，没有杀父仇，没有一切的烦恼事。她一直是看着他的，一转，居然已经那么多年。

如果前一句始终弃讲得是可怜兮兮，那后面那声嗯则是带了明显的威胁意味，上某禽兽眯起来的睛，霄白发现了，她会死得很惨，很惨很惨。

裴狐狸眯一笑，里光芒星闪，他说：“当然，我不需改。”

一瞬间，霄白觉得自己被他看透了，脸上发，赶忙关门。片刻后，听到裴言卿在外：

“这份东西，是关于段陌的。”

“…”那是…那是…

“去嘛？”

“小白。”临门，裴言卿喊住了她。

“啊——”她惊讶失声。

砰——

“不要叫我霄小白！”这个称呼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静下来的时候，思绪也渐渐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