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上演了多少次,杜蓉慕深知期盼到底会落空,她总是试了又试,拒绝虽然叫人失望,但憋在心上更难过“慕儿多事了。”同样是女儿身,莫霜如何不知小表妹心中所愿,这个社会的不平,她早就知道的,虽然她是一门之主,但也常叫人不放在眼里,就因为她这天生而来无法改变的性别。
痛则痛矣,她这一身傲骨是吞不下气去的。
“我…我得走了。”莫霜走出房门,徒遗落满室绚烂阳光。
“莫霜对你是虎视眈眈的,你倒还放个麻烦在身边。”孟无拙没有性别歧视,事关爱恨情仇的话连同性也是不可原谅的障碍。
“我想应该不会吧!莫堂主足以自保。”话没听全,不爱热的倚圣衡一心只想离开这热死人的地方“莫霜是否同行”这样的问题他没放在心上。
孟无拙趁倚圣衡迟疑的一刹那,让风雅的扇子又重回手中“谁跟你说这个。”看不过去,阿奇那不舒适的模样又再摇著扇子替他送起风来了。
孟无拙暗叹一口气,他不是个会自寻烦恼的人,对于任何事他都很看得开“不该他的留不住,该他的跑不掉”是他对于事与物的看法。
但是只有那个阿奇,让魂牵梦萦的阿奇,叫他放不下,他跟阿奇之间一直就是这么平淡而紧密的相处著,没有太多的赘言赘语,无言的交流是一种相处时的美丽。
他自信他的爱不会改变,虽然对象是一名男子,那又如何?
就是爱上了!
但阿奇呢?
他懂阿奇,仍然患得患失,普天下陷入恋爱的人也都如此吗?
他名唤“无拙”唯独对于感情一事拙于表达、拙于开口。
“…缇!”
“…阿缇!”
“阿缇!你在想什么?叫你这么多声也不回应,魂飞哪儿去了?”
“想着怎么才能把你吃掉!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孟无拙脸上的表情有大半是认真的,丝丝的杀气,徘徊在他原就略显邪魅力量外放的面容边,这明媚的水上亭榭顿时散布著异样的气氛。
“好啊!”倚圣衡真挚的笑犹如性别难断的天人,他是代表著光明兀立在黑暗中“只是我筋粗肉硬的,不好吃别怪我。”他也是认真的。
异样的气氛让一阵清风吹了开去。
“…”孟无拙笑了,这一个笑揉杂著深情、真情。
这个光芒永远不曾在乎,他刻意形于外的邪气。
满足了吗?
也许吧!在这一刻中。
而,人永远是贪心的。
“照咱们以往的速度前进的话,到『东方堡』约莫要费去十七、八日的天数。”
倚圣衡走向另一方阳光肆虐威力较弱的围栏边,斜坐上去,整个人趴在那上头,看起来应该很不雅的姿势,却只有魅惑人的慵懒神态外露。
孟无拙再一度的为倚圣衡所心折,即使他已见过无数次,这样叫人心醉的神态。
直勾勾紧盯著清凉的水花不放,如同天真孩子一般想望的神情,抒发著他的执著,在一瞬间夺人呼吸的风情魅力下,造作的刻画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就像历代的名墨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投身其中。
阿奇的每一寸都美。
倚圣衡撇过头来瞄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解“说好不赶路的!”纤细的颈子随著乌丝的倾泻而露了出来。
“只此一回,没有以后了。”孟无拙笑着一张无辜的脸请求。
倚圣衡闪过若有所思的一撇,又把头给靠了回去“你记得就好。”
“等『堂主会议』之后,我们去看海吧!”孟无拙这么提议。
“好!”倚圣衡开心的很,这是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