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被视若无睹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最终的决定性还是在问者身上。
“嗯…” 倚圣衡看似无谓的在翻弄著锦囊,但头盖骨下的组织正在努力的急速运转,孟无拙也不急。
各式各样的事情都有著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处理方式,而各种方式所需的时间也不尽相同,运用著适当的时间才能适当的解决问题。
“想要独霸市场也是无可厚非…手段…”
倚圣衡藉助声音将想法透露于外,希望取得其中的平衡点。顺手将手上那种与青车清香有著关连的物质往他黑绢似的长发沾去。
“照莫堂主的说法来看的话,我『空青堂』之下的各分舵可真是太顽强了。”
倚圣衡顶著满头在光线之下形成五彩的柔细泡泡,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在细致的泡沫和发丝间穿梭。
孟无拙闻言拉弯了唇线如天上的新弦月。
有些人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会经常性的偏离主题,他的阿奇正好是其中之一,这算是一个小小的缺点吧!
但对于他,孟无拙来说却经常有著助益,因为一个人思考的方式,有著时常循著走的轨迹,这种方式是可以完善的思虑诡计上的各种状况,但对于在那之外的一些细节,就会以自认的常理去严格的加以判定,而这些对于思考是有害的,偶尔跳脱诡计之外,可以更明白的看穿事情的另一面,他的阿奇就在名叫“孟无拙”这个人的思考中扮演著这样的角色。
“别去想了!睡眠不足的人,脑袋一向很难得清楚的。”孟无拙走上前去按下了倚圣衡的身子,接过瓢子“我替你清吧!”
倚圣衡乖顺的弯著腰,享受阿缇从来就只给他的温柔,连他那些个师姊都不曾感受到过的温柔。
虽然说不要去想了,但是人的思绪是很难受到良好的控制的“阿缇,你的看法又是如何呢?”当柔细的五彩泡沫随著盈盈的水光旋成一个小小的旋涡流向不知何处的排水孔时,倚圣衡甩起湿漉漉的黑绢子疑惑的问起了这样的问题。
“…没有。”孟无拙真个替坐在木桶里的人擦起背来了。
“没有!那你问我为何吗?”
“说过了,微询嘛!”孟无拙顺著水波拨开倚圣衡一头半浸在水中的黑丝“要整合出一个像样的结论,至少也要有相匹敌的情报数量才可以吧!”就算说话的方式是用著类似与强调的口气,但个中的真实度,确是不容怀疑的。推论的程度若有八成,那么结论的准确度,大概只有二成多,正确的资迅方会得到正确的结果。
至少他自认自己并不喜欢“推测”这样的字眼所导出的结果。
“理由总是先让你找好了。”
“你不赞成?”
“就是因为正确到不能反驳,我所谓赞成不赞成。”这种形式的对话时常上演,也总是有一方是正确,而一方是有著小瑕疵的,争论下去没有建树。
倚圣衡微仰著头,看着孟无拙变换方位“你这擦背的工作,不扎实!”
“当!你答对了,确实不扎实。”指责的人不真心,回应的人也散漫。
倚圣衡的脸上明白的写著“随你去了”
“阿奇…”孟无拙的目光向下俯视著他自个儿挑动小水狼的修长手指“你没忘了早些儿在那条哗啦哗啦河边说过的那些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