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万骥远惊骇地看着玄,刚才抛下的剑以在玄的手中。
“你认为极乐城的毒会对我有用吗?”玄淡淡问道。
“不可能!”他不能相信。那毒是他精心调配的,甚至在活人的身上试过,不可能不起作用。可是眼前的人缓缓举剑指向他咽喉,虽然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唇上染血,却是杀气逼人。
“不…”惨呼被玄的剑生生钉在了喉间。
抽剑,转身,他淡淡地看着眼前众人。
许干看见形式逆转,连忙撤开人手,退到一边,心中盘算著托词。
崎风抬起头,玄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滑过。
“玄!”卓寒想走进他,却不得不停住了脚步。玄长剑染血,直指卓寒。
“玄…”卓寒的心一颤,震慑于玄眼中的漠然。他从不曾这样看着他。
“你走。”声音平淡,却是绝然的。
“玄,你的伤…”想为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我不需要你。”仍是淡淡的,但长剑纹丝不动,不容他靠近。
心突然间空了,曾有个人这样说过。哭泣、纠缠,都不会再有了。他不需要他了,从此便是陌路。卓寒一步步后退。所有的误会都无须解释,所有的伤害都无须请求谅解了。不必再负担他的痛苦,不必再计较著彼此的付出,是不是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看他后退、转身、走远,不曾回头。玄静静的,没有表情。
崎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正如同他没有资格责怪一样,他也没有资格安慰。刚才发现怀中的身体已没了生息。他是所有伤痛的起因,可他毕竟是也自己的父亲。而失去无垠的痛苦终究只能由自己承担。
都走了,那些曾经让他无法释怀的人。心竟是出奇的平静。
“二少爷…”阿彬轻唤。
玄向著他微微一笑。
抬起头,是个好天气。只是,天渐渐暗了…
“二少爷!”…
一年后。
僻静山村。
“卓大夫,谢谢您了,您慢走啊。”
“老伯,轻留步吧。”卓寒微笑着告辞。
来到这里已大半年了。民风原就淳朴,再加上他的医术,这里的人都很尊敬他。
回到借住的小屋已是薄暮时分,刚想推门,人却愣在那里。
门前的石阶上,横躺著一支箫,箫身上刻著个“梅”字。
“玄…”手中的药箱跌落在地上,不假思索地唤出那个名字。
是他来了吗?当初的伤害他都可以原谅了吗?他仍然需要他吗?
拾起箫,急急在屋前屋后探望,可是没有人影。
又耍小性子了吗?藏起来,然后故意要他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