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不起,弯着腰身,托住小肮,紧咬着牙关。情急之下,小沙立即大喊军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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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急救,花弄笙痛苦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但仍令她虚弱无力得必须躺在床上。
“沙中校,”军医微皱着眉头。“以她现在的情况而言,必须待在床上休养,否则…嗯!我们能不能到外头谈一下。”
小沙点点头,转身要走,衣角却被花弄笙拉住了。
“弄笙!”他示意军医到外面等,温柔地俯下身看着她。“怎么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孩子!”花弄笙听不懂适才军医和小沙交谈的语言,但想到必定是和自己有关,便伸手拚命拉住小沙,虚弱地说:“我要孩子!”
“什么?”小沙以为自己听错了,花弄笙怎么可能会要蒙卡慕答的孩子呢?
“我要孩子!”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坚定。
小沙这次听清楚了,却不明白。“为什么?”
花弄笙苍白的脸上漾起一丝幸福的微笑。“我要蒙卡慕答的孩子。”
小沙的心猛然一震,难道花弄笙所爱的是蒙卡慕答那个无恶不作的马贼?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阴沉拒绝。
花弄笙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变得更白了,那清澈的双眸立时涌上盈盈的泪水。“我要这个孩子。”
“蒙卡慕答是个罪大恶极的匪徒,你不该要这个孩子。”尽管那凄迷的眼神令他怜惜,但是他恨蒙卡慕答占有花弄笙的心。
“求求你,小沙!”她孱弱委婉,近乎乞求地说。
小沙看着那哀戚无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轻抚那苍白瘦弱的脸颊。她看来是如此脱俗清丽、如此教人爱怜。
他猛然俯下脸,紧紧吻住那略失血色的唇瓣,花弄笙该是属于他的!
当小沙的舌尖强行探入她口中时,花弄笙紧抓住被角,硬生生压住要反抗的冲动。理智拚命告诉她,除了腹中的胎儿,她什么也没有了。腹中的胎儿是她和蒙卡慕答相连的一线希望,她要蒙卡慕答的孩子。
花弄笙忍住心头的痛楚,凄凉的泪水却无法控制地自眼角滑落。
“蒙卡慕答已经死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小沙轻划着她眼角的泪水,残酷地提醒她。“省省替死人流的眼泪吧!”说完,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沙中校,”军医见他出来,立即说。“我刚想到一个既能保住胎儿,又能让母体健康的法子…”
“把孩子拿掉。”小沙冷冷地截断军医的话。
军医微微一怔,马上行礼回道:“是,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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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花弄笙狐疑地看着小沙将一只装满黑褐色液体的碗递到她面前。
“安胎用的,是我让军医特地去找来的,”小沙对她笑得很有说服力。“我们都是汉人,都是讲究补身的,把这喝下吧。要知道,弄到这东西可不容易哩!”
原是抱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一听小沙说是安胎用的,花弄笙立即松懈了心头所有的敌意和警觉。她明白自己体质孱弱,若想要保住孩子,就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