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劣邺十万,总共有十个这种不具竞争力的员工,公司就得再花费二百万的人力成本,这还不包括公司得为这些人负担的劳健保及该提拨的退休金。”她字正腔圆下的柔软嗓音,却有著不容反驳的说服力。
“他们很多都是二十几岁就进入中民服务,对公司的忠诚度及向心力都不容置喙,现在他们都还不到五十岁,我没有办法看着这些同仁在过年前失业。”
“这些员工不是失业,而是退休,他们可以领一大笔的退休金。”俞宇心话虽轻,陈述的力道却很重。
“凡事以金钱衡量的话,那就显得太功利。做人还是要厚道些。”
“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得为更多的员工创造更大的利益。”
“我只知道在创造更大利益的同时,不能让员工的家庭面临经济困顿。”
“依企业并购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即被他举手截断。
“你别老拿法条来说教。情理法,情字还是摆在法字之前,不能事事讲法律条文,做人资的还是要有柔软的一面,得考量到人情世故。”他用力反驳。
“呵。”她浅笑出声。“没想到一向硬心肠、坏脾气的男人,如今会说出这种话。”
“你…”他深深地吸了口长气。“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她收起笑脸,表情变得很谨慎。“没有人会故意来看你的笑话,我希望你能就事论事,不要把过去的私人恩怨牵扯入公事当中。”
他眉一挑。“你承认我们过去有私人恩怨了?我还以为你把过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纪博涛,你成熟点,你已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她连名带姓地喊他,没有生气,而是淡淡地嘲讽。
“你的意思是我很幼稚?”他站了起来,微弯的身躯,倾过半个桌面。
对于那突然逼近的俊脸,她还是不动如山。“幼稚得可笑。”她不怕死的又说了这句话。
“俞、宇、心。”他咬牙喊著她的名。她果然变了,以前的她体贴善良,是他心中的一道阳光,如今,她那女强人般的嘴脸,分明是冲著他来的。
“总经理是公司的领导人,怎能意气用事的留下一群没有生产力的员工?那无疑会拖垮那些努力打拚奋斗的员工,你最好赶紧把退休员工的名单拟定出来;接下来还得把这里的工厂结束,把所有的作业员资遣,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她口齿伶俐,很快地又从私人话题绕回到公事上。
“除非有好的资遣方案,否则我不会让你动我的员工。”
俞宇心站了起来,不理会他那彰显的怒气。“一切依照劳动基准法及劳工退休金条例办理。”她唇角微勾十五度,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的好修养轻易被她给毁灭。“你明明不是法律人,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有温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