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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们被迫连夜离开了。
认识郑夫人的人都晓得她有多痛恨满人,尤其是女真皇帝,简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早年丈夫为了推翻满清而牺牲时,她就立誓要报此国仇家恨,故不惜在三岁女儿的臂上划个半月圆形,要她入日月神教继续继承父志,以灭除鞑子为己任。
后来,已成一方领域的月刹郑可男又“死”于满人之手,使她无chu1可xie的怨恨堆积在心,只要是女真人就休得她一个好脸se,不分老少。
而端min不仅是女真人,更是高高在上的格格,一日不小心xie漏了shen份,只怕郑夫人饶不了她,必诛之以wei亲人之死。
即使一再叮咛,但总要防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要是有人口风不jin则易生事端。
因此,还是先走为妙,免得两方都不讨好。
“傲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冷傲低tou为怀中人儿拉高披风。“回我家。”
“你家!?”端min以为他没有家,是个四chu1为家的高人。
“瞧你那是什么口气,一脸惊讶的模样。”她的小脸总是单纯得藏不住心事。
喝着ma,两人共骑一匹maose青黑的麒ma,可日行千里,但顾忌她的伤而放缓速度,不急着回堡。
“人家怎么知dao你有家,你不是带我住客栈就是lou宿荒野,要不然就寄宿朋友家。”她透louchu自己小小的不满。
“你在怪我不坦白?”冷傲从她脸上读chu这讯息。
她惊讶的赧红了腮。“你怎么知dao?”好神奇。
“傻丫tou,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太单纯,不懂得隐瞒心事。”她这样chushen皇gong却未染gong廷污浊之气才叫人愕然。
女真本是北方的一支剽悍民族,入主中原称帝以来,每个贝勒、格格或多或少都有着骄奢的个xing,总无人xing的对异族人施以残暴的手段,践踏汉人的尊严,视人命为草芥,一个不高兴就要人tou落地。
玄烨几个已chu阁的公主,风评都不甚好,不但常仗势欺负公婆,使唤姑嫂,有的还养男伎,正大光明的带进带chu,无视礼法的约束。
听说这些公主、格格生xing**,在gong里勾搭侍卫苟合,和亲王、贝勒们大玩荒婬之事,gen本不把贞cao2放在yan里,十三、四岁便已“阅人无数。”
但是,同样的水却能养chu端min清纯的xing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简直是杂草堆里生了株百合。
“不许说我傻,是你太贼了。”端min不高兴地嗯着小嘴。
“生气了?我的好格格。”他取笑的nienie她翘高的鼻子。
“对,我在生你的气,很生很生气哦!”她加qiang语调,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气。
见状,冷傲俯shen吻了她的朱chun。“别气了,气坏shen子我可是会心疼。”
“真的!?”她面lou羞se的一问。
“真的,这里会疼。”他抓住她的手an在他的xiong口。
单纯的端min信了他的话,笑得很甜mi的用手帮他探rou心口,不自觉地偎近他。
“傲哥哥,你家有什么人,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对你好不好,你们家…”
她的一张嘴喋喋不休的问着,像只爱唱歌的小鸟儿,一开一阖的**扬洒着青chun光彩,煞是可爱。
她世界里的颜se全是明亮而鲜艳的,寻不到半丝灰暗、污秽,她无所觉地依偎着他,把他的怀抱当成温暖的被窝,蹭呀蹭得恍若顽pi的猫儿,蹭进他笑开的心坎里。
冷傲一一回答她好奇的话题,不时被她奇怪的言谈逗笑,一路嘻嘻哈哈的入了城;状似小夫妻般亲昵。
骑久了ma,ti力不济的端min昏昏yu睡,冷傲见她累了,将手一环jin,让她在怀里安睡,以单手勒着缰绳,静静打量她安详的容颜。
随即涌上gu难以形容的满足gan填sai心tou,他知dao有她在shen边就有了huan笑,因为她是世上最mei的珍珠,只为他发光。
“端min,我爱的小人儿。”他只敢在她睡着时倾吐爱语。
梦中的端min似乎听到他的喃喃爱语,咕哝一声钻向更舒服的位置,嘴角勾画chu一朵mei丽的笑靥。
ma蹄声依然达达…
走过热闹的市集,绕过灯笼环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