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岂能习惯…他愣住了。
任帆不知道自己怀中的云珀那千回百转的思绪,带着他往徒岩峭壁处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益大,道路难以辨认,若是踏空,两人势必掉落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如此险状,任帆却浑然不在乎,仍是昂然直上,看他如此笃定,云珀却也不怕。
又走一阵,忽闻身后极轻的撄萆,似有什么野兽在雪地中行走,任帆立即迅速左移数丈才转身,只见后面一个人影晃动,不一会儿已来到他们身前。
少年在任帆面前站定,同时喊着:“帆哥!”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喊,任帆放松戒备,看清来人,不禁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表!几年不见,你也长高、长大了。”任帆疼爱地摸了摸眼前几乎快跟自己一样高的少年的头。
“还敢说,谁教你都不来看我。”那少年外表虽像个大人,但仍不脱稚气地撒娇着,清俊帅气的脸庞洋溢着惊喜重逢的兴奋。
“帆哥忙啊!而且你们这山上又远又不好爬。”
“才不呢!师父老说你借口最多,不可信。咦…你抱着谁啊?他好美啊!是女的吗?”
云珀无言地看着他们热络的寒暄,直到那少年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听到他赞自己美,又怀疑自己性别,心中虽然不悦,并不太在乎,心里只想着这少年是谁?而且他还亲密地叫任帆“帆哥”,他有点…在意。
听那少年如此说,任帆怕云珀生气,忙道:“阿扬!不可胡说。他是我的朋友叫作云珀,他中了毒,我带他来找你师父求医的。”随即又向云珀解释:“这小子就爱胡说,他是我朋友的徒儿叫齐凯扬。”
“他中了毒?”说着,齐凯扬迅速伸手诊了云珀的脉搏。“咦?是血矮粟,怎么会?”他疑惑的看着任帆。
“别看我,我也觉得奇怪,你师父呢?”
“师父在呀!随我来。”说着,齐凯扬率先往前走“还好你们先遇到我,不然可要白跑一趟女英峰了,前阵子师父一直说住腻了女英峰,说是那边的风景看来看去都一样。”他呵呵笑了起来,好似他师父那行为很有趣。“所以最近我们改搬到丹朱峰住下。”
“哈!你师父啊,如果不是因为打赌输给我,他才不可能乖乖呆在九疑山,他那没定性的德行可跟我是不相上下啊!”“就是、就是!哈哈哈!”世间竟也有徒弟会取笑师父。
他们有说有笑的聊天,云珀只是沉默的听着。
就在两人说笑之间,越往地势高的地方走去,忽然齐凯扬拨开一片树丛,带着他们进入一座隐密的山洞,洞口本小,越走内部越宽阔,才走不久就变成了斜坡,斜坡走到底又走数丈,眼前越来越亮,突然间光芒耀眼,面前竟是一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任帆和云珀皆惊奇着眼前所见。
任帆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哪想得到在这不起眼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任帆笑道:“你师父可真会享受啊!竟能找到这个好地方,算他了不起。”
“这里是我找到的哦!师父他啊,想搬地方又懒得动,只好由我这高徒亲自出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找,好不容易才发现的呐。”
“你师父果然还是一样懒,哈哈哈!”
“喂!任帆,你懂不懂礼貌呀?竟然背后说人坏话!”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迅即飞来,顺着身势,运掌成风击向任帆,忽然看见他身前抱着人,霎时是站定收掌“搞什么嘛!原来你抱着人。”他仿佛乐趣被剥夺般地抱怨着。
“等一下再陪你打架,先救我这朋友吧!他叫作云珀。云珀,他是我的朋友穆清风,专门研究毒药,是一个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