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嘴上虽这么说,任帆还是放他下来,扶着他的腰让他自己走。
可是云珀的伤势毕竟不轻,每跨出一步都会扯痛伤口,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
“你太爱逞强了。”
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任帆只好先找间客栈把云珀留在那里。
“我去买马车,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看要不要叫些东西来吃?你一直都没吃也不行,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我很快就回来。”任帆仔细的叮嘱。
看任帆那副为自己担忧的模样,云珀渐渐觉得任帆也没那么令人讨厌,他心中百味杂陈,他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任帆不再多言,自行去买马车。
云珀想到在洞庭湖的师弟们找不到他一定非常着急,想顺道写封报平安的信托人送去,正要向掌柜的借些纸笔,一阵香风袭来,他的桌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他没忘记有人想置他于死地的事实,此刻任帆不在身旁,如果是敌人,他只能靠自己,他警戒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一个身穿淡芙蓉色轻纱、面容清丽灵秀,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晶亮灵动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云珀直觉判断应该不是仇家,但那看着自己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
少女轻启朱唇,一串清脆的嗓音流泻而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说谁?”云珀淡淡反问。
“就是刚才一直抱着你的那人呀!”
“我和他没有关系。”
“少骗了,没有关系他会抱你才怪!他可不是对每个人都好的,而且你还是个男人耶!而且看他刚才与你讲话的样子,他对你很好啊!”听到少女说任帆对自己很好,这话由旁人说出来,云珀不由得愕愣住,自遇到任帆后的一切一一闪过他脑海,虽然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们却一直冲突不断,任帆不但挑衅他、戏弄他,甚至还…吻他,这样算是对他好吗?
他真的不懂、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可确定的是,任帆对自己确实有某种程度的关心,每每受到他那隐藏在嘲弄言词及戏弄的肢体动作中的关切,都会令他觉得难受,也就很难平心静气地与他相处。
“喂,回魂哦,你在想什么?”少女好笑地打断他陷入沉思的情绪。
“你是谁?”这少女出现的莫名其妙,问的问题、说的话也莫名其妙,但他觉得她一定和任帆有关。
“我?我是和任帆关系非比寻常的人,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什么关系耶!别再说你和他没关系,他对你那么好,除了我他从来也没对谁那么好过。”
这少女正是任。
依她对自己二哥的了解,她刚刚的所见所闻几乎是不可能的,光是抱着男人这件事情就是破天荒了,更甭提用那种温柔的神态对个男人说话,如果不是她太确信二哥喜欢女人,又风流又花心的天性很难改变,她几乎要以为二哥是看上了眼前这位美到离谱的男子,但是他长这么美…好象也挺危险呵!
看着任娇美的容颜,他记得任帆说过他喜欢美女,这少女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云珀忽然觉得心头闷闷的。
“喂!你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没什么,他只不过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
“真这么简单?没骗我?”任怀疑地盯着他。
忽然外头传来马嘶的声音,云珀料想任帆应该回来了“他大概回来了,你不妨自己问他。”
“不,不好,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他虽然疼我可也会生气的。请你别告诉他你见过我,再见!”说着,任已迅速闪人。
***
任帆进客栈时,云珀那桌仍是他一人。
看到桌上仍只有茶水,任帆忍不住问:“你还是没吃东西吗?这可不行,我们吃完饭再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