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成为包袱、累赘…”她愈说,愈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唉。
“你不是包袱,更不是累赘。”
“咦?”原君振放下她,轻轻哼气。“你应该事先跟我说。”
“我不想麻烦你。”这一路走来,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了。
“你认为教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如何骑马比较麻烦,还是照顾一个摔得粉身碎骨的人比较麻烦?”
这话问得她为之语塞。“呃…”一旁的原小侠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兄长的说辞:“四哥啊四哥,摔得粉身碎骨的人还能活命吗?”四哥会不会太夸张啦?
原君振古铜色的俊颜乍然一红,两道杀气射向小弟。“你闭嘴!”
“闭嘴就闭嘴。”原小侠嘀咕地走向自己的坐骑。
总有一天,他会把这小子的嘴给缝起来!原君振走向坐骑时边想。
一旋身,他手伸向站在原地的傅惜容。“过来。”
“啊?”不及反应,傅惜容愣了住。
“你不是想学骑术?”
娇容瞬间绽出荧荧光彩。“你愿意教我?”
“为何不?”比起刚开始,凡事畏怯、毫无主张,只会眨着一双怯弱眼神让人无法拒绝的她,他更欣赏她的主动积极。“你究竟想不想学?”
“想!我想!”傅惜容忙点头,小手迅速放入他掌中,兴奋得忘却男女分际。
事实上,随着相处日久,这样的想法在她脑中也日渐淡薄--至少,在面对眼前这对原氏兄弟时,她压根儿忘了这已束缚她十九年的礼教规范。
她视原小侠如弟弟,姊姊对弟弟自然亲近;而她视原君振为--呃?思绪乍停,傅惜容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
但俏脸却在此时自内而外闷窜红火。
她直觉欲抽回手,可惜原君振更快一步,拉她走近马侧。
“学骑马之前要先学会如何上马,上马要从马的左侧,左手抓一撮马鬃毛--像这样;然后左脚踩稳马蹬,右手按在马鞍上…”
原君振开始传授骑术,浑然不觉自己牵在手里的佳人,芳心隐隐怦动--
为着方才瞬间顿悟的心思。
* * * * * * * *
蓬莱镇上的蓬莱客栈,在滂沱雨势中,依然照常开门做生意。
下雨天,留客天,客栈自然乐于留客,厢房客满,生意兴旺得很呢!
在这雨势中,人人无不掩窗避雨;可,也有一只大掌探出窗外,任雨水汇集掌中,从指缝流溢。
一连三天,雨势未见稍停,留住了急欲赶往成都的原君振一行人。
这种天候,特别惹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