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谈什么?”
“我得告诉你爸爸,我预备将他的宝贝女儿给抢过来了。”
他的意思是…阿朗是指,他要上门跟爸爸订下婚期了?!忽地悟出了他话中的含意,红潮蓦然染满了她的颊。
“看来你听懂了我的意思,这事你别操心交给我就行了,我一定会卯足了劲让你爸爸放人。”压根就忘了什么叫求婚一词,石德朗心满意足地为两人的终身大事作下决定,热呼呼的视线注意到她那憔悴虚弱的神情,不禁心疼地拍拍她的颊,
“现在,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那你呢?”让爸爸放人?他以为她在靳家坐牢呀?
“我?达成共识,我也得回去补个眠呀。”还有老妈八成还在门外试图打探消息哩,看来待会儿得先松口放些风声,要不他休想如愿地冲回自个儿房间补眠,
“不养足精神,晚上上你家提亲时铁定是一副狼狈相,说不定你爸只瞧了我一眼,打死也不肯将女儿拱手让出。”
虽然很想就这么扑上床,再一次地将小穗拥人怀里,在彼此怀中入眠,老天,这念头实在是诱惑得很,可是…唉,忍忍吧!还有件事情得赶在老妈之前处理好呢。
那条该裱起来做纪念的床单!
惨了,快迟到了!
将刚到手的代理合地往抽屉一扔,没空拭去额际的汁水,石德朗旋身就冲向后头的仓库。
“阿斌,你摩托车借我。”
“好。”自口袋里掏出机车钥匙丢给他,阿斌才想到问一句“你怎么不开车去呢?”
“我赶时间再开车就铁定被塞在路上了,我的车钥匙放在桌上,你自己去拿,谢啦。”朝阿斌挥了挥手,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向大门。
糟糕,小穗一定等得气死了。
他没忘记今天是照婚纱照的大日子,可谁料得到今天的客户特别刁,难缠得让他差点没不耐地起身走人,好不容意将该被送到刚果去剥掉一层皮的烦人客户打发了,瞄了眼壁上的挂钟,火大地发现自己已经比约好的时间迟了将近十分钟。
天杀的,从这里赶过去起码要三、四十分钟,小穗她…喝,他真是蠢到了极点,怎么忘了先叫个朋友赶过去陪陪她呢?不知道小姬或是小?会不会陪她一块儿到摄影礼服公司?
拚了命的将手中的油门摧到极点,将车速飙到极限,满脑子他只能心焦如焚地盼著身下的两个轮子转速快一些,能多赶一分是一分,心中、眼底,全都是孤零零杵在摄影礼服公司的小穗。想得太专心了,待稍一回神,一辆BMW轿车自视线前方的十字路口疾闯过黄灯飞车左转,车辆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而且那辆车是直朝著他的方向驰来。
“该死!”才低喃出一、两句说咒,双手一拉,石德朗迅疾地将手中的车头猛转,虽然快但已闪躲不及,人车都直撞到那辆BMW光洁的车身上。
一时之间,天色渐昏的街头起了阵小小的骚动。
他没有晕过去,但因脑袋瓜方才比身体慢了一秒也朝车身撞击,昏眩眩的,而且身上多处擦伤,淡淡的鲜红血丝自身上的浅蓝色条纹衬衫渗了出来,身子被弹落在地,刹那间神魂俱茫,一时之间他还不太能理清眼前的这一切。
出了什么事?他不能再耽搁了,得快点赶到摄影礼服公司才行那!
直到不知那位热心的路人将他送进医院急诊室,被安置在一张病床上,几个没什么笑容的脸孔晃动在他视线上方…茫然的思堵逐渐清明。
喝,他们在干什么?
“喂,你不能起来。”有个声音急呼呼的喝止他的起身动作。
“为什么?”他头很痛,身体也痛,但是旺燃在胸口的怒火更盛。
他已经迟了好久了,小穗一定很气、也一定开始担心他了,他们这些人还想浪费他宝贵的时间!